。"他用头衔压她。
"晏大哥,你可有师父的过去,还是你去吧。"想扣帽子,门都没有!
"我认为…"
谢宁香与晏郡平就这么蹲在树下,大声地争论不休,无视于在不远处打坐的璩若影。
"倏——"
约莫一寸粗、二寸长的细枝笔直射入两人之间,中断了他们的争论。
静默降临,而后…
"师——父——"谢宁香咬牙。"每次都用这招,不认为过于缺乏新意吗?"
"达到吓阻效果即可,何需考虑新意。"
"说得也是。"她眯起灵活滴溜的半月眸,不怀好意地问。"吓阻我们的嘈杂,还是吓阻我们再度扰动师父您的心绪?"
"谢宁香,身为一个徒儿,你胆量愈来愈大了。"璩若影冷笑。
"快别这么说,我只是尽一个好徒弟的本分,助师父您走出藩篱。"
"藩篱?"璩若影失笑。
"难道不是吗?"
"黑纱是垂幕,隔绝外界探视,心,才是真正囚笼。"晏郡平开口。
"揭开垂幕,樊笼便不存在了吗?"璩若影凝视他的眼。
"至少,会找到开启的方法。"
"我看到你的眼神充满冀盼,揭纱,是你想索取的代价吗?"
"不是,所以你可以不掀。"晏郡平露出志得意满的笑容。
她瞪著他,心底恼怒。
真是够狡猾!
如果她拒绝,他一样会夥同谢宁香,天天在她身边絮叨吵闹,让她不得安宁。
而她仍旧得受制于答应他的承诺中,被动地等待他不知何时的兴起。
她真的受够了!
受够了他们的骚扰,也受够了他的过于热切与频频试探,如果揭开头纱能阻断一切不该有的纷扰,那就揭吧!
"宁香,你来揭。"璩若影背倚树干,双臂环胸,对谢宁香命令道。
"我?"
"你不是非常好奇为师的相貌吗?我的好徒儿。"
谢宁香手指仍呆呆地指著自己,连打好几个冷颤。
她不否认自己是个好徒儿啦,但师父做啥说得如此阴恻恻地,好似随时等著教训她一般。
她走至璩若影身前定住,望着黑纱背后依稀可见的冰冷神情。
师父坚定决然的反应令她不安,也让她有些害怕。
这一掀开,会不会…反成事端?
心念一动,她转头望向身旁的晏郡平,见他亦是双手环胸地倚树而立,姿态虽看似闲适,眸中的期望却热切得惊人。
蓦地一阵心悸,她反倒犹豫了。如果事情不若他们所以为呢?
"怎么,后悔了?"见她迟疑,璩若影嘲讽。
"不!"一鼓作气,谢宁香将笠帽掀落。
清秀,是她对师父面目的第一印象。
中等之姿,若说平凡,却又有双闪动冷芒的眼。
这双眼,在客栈初见时,是含带些许玩笑恶意的,但现在,这双眼却让师父变得好遥远,不可亲近。
她转头看向身侧,那个散发著骇人热切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