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头上,此举引起大街上一阵喧嚣,那些尖声惊叫的女人全被他厚实壮硕的胸肌迷倒,发出赞叹声。
“我们再不赶快离开,此地的警察将会以制造混乱、防碍交通的罪名向你开罚单。”
江枫无辜地耸耸肩,笑声引来更多的侧目。
顶着朦胧的华灯,他们坐上河岸的船,暂时避过风雨。
雨夜中,他们来到一处造型古雅的公寓。这大大出乎周晓帆的意料之外,她以为他们会在饭店或旅馆落脚才对。
江枫掏出钥匙,开启镂花的木门、宽敞的公寓墙上贴着美丽的浮雕壁纸,简简单单的几件家具却很有家的温馨感。
他从厨房取出两只璀璨的高脚水晶杯,要求周晓帆和他对饮。
“不要。”周晓帆对他的霸道无理仍耿耿于怀,故意和他唱反调,扫他的兴。
“要。”他的霸气绝对是与生俱有的,不容许旁人拂逆他的意思,否则便不择手段。他端起酒杯一口倒进嘴里,逼她接受他的反哺。然后以客厅为舞池,就着古董留声机流泻出的老歌回旋起来。
漆黑的窗子反映着他俩翩然的身影,一圈又一圈,最后上气不接下气地倒卧在署有弹簧床的寝室。
江枫端过酒杯,将琥珀色的液体由锁骨慢慢倒入,令其沿着偾起的**缓缓淌向可爱的肚脐眼,他再倾身,将之一一添吮…
“今晚我们不回饭店了?”她犹憨憨地问。
“今晚和接下来的三天两夜我们就住这儿。”他的食指跟着唇瓣来到她的胸口,开始挑逗她剧烈起伏的双峰。
周晓帆艰困地嘤咛着,语调模糊地附在他耳畔说:“这是谁的屋子?”
“我的。五年前从雅加达逃亡到威尼斯时,曾在这儿小住一段时间。”他的过往永远精采得叫她张口结舌。
每一触及他古铜健硕的躯体,周晓帆总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抛弃对他所有的成见,甚至把自己和张威廉的婚约忘得一干二净。
熄了灯光后,他们相拥着在床上翻云覆雨,好像永远都不会满足似的,在彼此的身上找寻快乐。
在每次达到高潮的那一刻,她总难以自持地大声呻吟,十指紧掐住他的臂膀,毫无遮掩地泄露她心底最真实但不可告人的秘密。有好几次她激动地想抱着他,告诉他她有多么爱他,然最终还是忍住了,他不是一个可以用常理推断的男人,明明是一番情真意切的话,很可能沦为他取笑的把柄。
正因为如此,所以她爱他也恨他。
“你知道吗?”江枫拉起柔软的被子为她盖上后,没头没脑地问。“小时候我经常做一个梦,梦到一个美丽的女孩,站在河岸旁不停的向我招手,我总是在一脚跨向前时,掉落深不见底的河流,那张美丽的脸霎时消失,只剩下我凄厉的呐喊声在不时冒起的水泡中向下直坠,惊恐交迫的沉入幽暗的地府…”
周晓帆愕然地回头看他,发现他刚毅的面孔闪着晶莹的泪珠,这是从不曾有过的现象,无情酷冷如他,居然也有脆弱的一面。
那是个多么不堪的童年?
“我以前没听你说过有这样的梦。”她怜惜地伸手为他拭泪,他却乘机啃了口她的青葱小指。
“我以前并不确定要和你共度此生。”
“即使在我冒着生命危险救你脱困,不顾家人的反对陪着你逃亡?”周晓帆忿忿地瞪着他既可悯又可怨的脸。
“报恩的方式有很多种,以身相许需要的不是一时的冲动,而是做了就绝不回头的决心。”
“我应该为你的决心感到高兴吗?”周晓帆自嘲地苦涩一笑。“在这场追逐赛里,我的感受和意愿从来就不被重视,逆来顺受不是我的处事原则。你不是古代的君王,可以予取予求,我也不是娇柔的嫔妃,只知一味的等候和忍耐,因此长相厮守是不可能的,分离倒是个可以预见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