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送月瞪了她的头顶一眼,不知她胡扯些什么!
“那就好!爷和艳雕姑娘把酒言欢,怎不在舱里多待些时候?”温柔乡呢!啧啧,差点冻死了在外面候着的她!这话,问的人脸上虽然笑眯眯的,但语气中却几分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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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送月看着她,又想起了艳雕的话,不由得思索起来,这寡妇的命值什么钱?竟值得艳雕拿如眉的消息来换?“我若再待下去,我担心你把船给咳沉了。”
如眉是他亲手收敛入葬,怎可能还在人世?就算如艳雕所说,是另一张一模一样的脸,没理由他感觉不出来换了个人!他那时虽然狂乱,却仍旧很仔细地核对了如眉的尸身,不会错!
艳雕为什么骗他?为了顾俊人?
“咳咳”
寡妇的咳嗽声又将他注意力拉回来,他几分不耐烦地压住了帘子,忽地问道:“你家相公…是什么样的人?”
洛九儿咳嗽着的嘴还没来得及闭上,就听到这个问题,她傻呆呆地任由嘴张着,想来是没料到楚送月会问这样的问题“先夫…”她答不出来。
恰巧马车适时一颠簸,她被从座位上抛起,身子朝右晃,脚却不小心踩住了披风下摆,朝左一滑,就这么摔下位置。楚送月连忙伸手,在她还没落地前及时捞起她,往自己面前一带。
“唔…”洛九儿拍拍胸口,好险好险!差点就被甩出马车去了。一抬眸就对上了楚送月深思的眼眸,幽深如海。
她用力眨眨眼,唇上忽然传来了异样的感觉…有点湿润的温热的痒痒麻麻的…完了,她心里一沉,难道庄主准备兽性大发了吗?
“庄主…”
“先夫?”楚送月稍稍偏开了头,似乎还没觉得这姿势有多暧昧,刚才是因为用力太过才贴上她的唇,并非他存心要应便宜,只玩味着这两个字。他半眯起了眼眸,望进她的眸子。因为听到他重复这两个字,寡妇的脸色显得有些慌乱了?掌下的身子是单薄的,却不似如眉的单薄——那种定要人小心翼翼呵护着的,稍一用力便会折断的单薄,温润的感觉自掌心传来,他定定望着眼前这张圆圆的脸,不禁迷惑起来。
为什会…一模一样的脸,他从来没兴起性子去比较过?却在面孔完全不同、个性南辕北辙的两个人身上游移?看着她,总是想到如眉呢?
“先夫吗?如何呢?”他放开她,让她在位置上坐好,手里害有淡淡的体温,唇向上扬起了笑“你的先夫,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很值得人玩味啊。
“他…”洛九儿垂头,语调里是从来没有过的泄气,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左耳垂“奴婢不记得了。那时候,奴婢还是个傻姑娘,对他,没什么特别的印象。”
他望着她的动作,先愣了一下,不知在想什么,忽地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傻姑娘吗?我倒觉得,你现在好像也不见得聪明。”
什么意思?她怔然望着他,冉低下头,忽然想不透了。好像有很多暗示,却偏偏什么也没说。
一路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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