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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贞慧1(2/3)

微服间行,刺探行居。即抵都,逻卒四布,变姓名匿旅舍,昼伏夜,称贷以完父赃,赃未竟而大中毙,学伊恸几绝。扶榇归,晨夕号泣,遂病;家人以浆,辄麾去曰:“诏狱中,谁半夜一浆者?”竟号泣死。(《明史卷二二四-魏大中传》)

:崇祯二年“定逆案”凡阉党分为七等,阮大铖工于心计,当奔走魏阉之门时,心知其不足久恃,辄私赂门者,取还名刺;因而往的证据不着,得列为第五等“论徒三年沦赎为民”所谓“城旦”乃“旦起治城”

乙亥冬,嘉善魏忠节公次一;余姚黄忠端公太冲,以南雍,同上下江诸孤,以荫送监者,俱应南京乡试。当日忤当诸公,虽死于逆阉,同朝各有仇嫁祸者。魏忠节死忠,长敬死孝;崇祯改元,一弱冠,刺血上书者再,痛述公先死于怀宁。怀宁始以城旦,钦定逆案。时上江,安、池诸绅皆寓南京;怀宁在南京,气焰反炽,一茕茕就试,传怀宁甘心焉。

此则不然!因为阮髯无悔祸之心,已有确证。冒辟疆同人集《往昔行跋》:

叶向为东林所倚,为人持正,且多智术,可以笼络合,借为约束。向既去,韩代之为首辅,手段远不如叶。于是阉党大为得势,东林前辈赵庵星、攀龙先后被逐。接着又逐杨涟、左光斗及陈贞慧的父亲陈于

又不久,汪文言之狱复起。阉党中有名的刽手、镇抚司许显纯,下一纸名单,要汪文言诬供。汪不肯,许显纯便亲自捉笔,写了一份汪文言的“供词”将东林中人,都牵引在内。而以杨涟、左光斗、魏大中、太仆少卿周朝瑞、御史袁化中、陕西副使顾大章六人,为受辽东经略熊廷弼的贿,被逮下狱,诸毒备尝,惨死狱中。其时为天启五年七月廿六日夜,狱卒迟数日报“病毙”以致魏大中的遗骸腐烂不可辨识。六人中惟一未死于镇抚司者,为顾大章,移刑狱。杨涟等人在狱中如何遭受荼毒,即由顾大章所传述而成信史。

魏忠节即魏大中,黄忠端即黄尊素,太冲者鼎鼎大名的黄宗羲也。魏、黄皆死于天启四年汪文言之狱。阮大铖与魏大中之结怨,起于吏科给事中缺。以年资推论,递补名次,阮在第二,魏在第三。阮大铖得魏忠贤之助,排去第一候补者,坐待升官时,吏尚书赵南星恶其为人,预,援用例行调任的规定,将阮逐吏科,于是魏大中意外地得以坐升吏科长官。阮大铖既恨赵,更恨魏。魏大中虽为东林健者,但气度稍狭,以地域为门,山东、江西两省的京官中,颇多怨家。因而阮大铖得以唆使同恶,指参左光斗、魏大中与汪文言朋比为——左为魏忠贤所切齿;汪的官职是“内阁中书”为东林的智,自亦为魏忠贤所去而甘心者。阮大铖所以将左、汪拖在里面,目地就是投魏忠贤之所好,只要左、汪成狱,不怕魏大中不“陪斩”

此即冒辟疆所谓“魏忠节死忠,长敬死孝”一为魏大中次,名学廉,刺血上书“痛述公兄死于怀宁(阮大铖)”理所当然。倾人之父,而又不许其申诉“以茕茕就试”之孤儿,竟得而甘,阮大铖实如近时司法文书习见的用语:“恶重大!”其为陈贞慧等所恶痛绝,固亦理所当然。

汪文言之狱,由于镇抚司刘侨接受了黄尊素的劝告,大事化小,除汪文言廷杖褫职以外,其他一无株连。不久,杨涟击魏忠贤,弹劾大罪二十四,但以首辅叶向迟疑瞻顾,不敢放手支持,以致魏忠贤的境得以“转危为安”而叶向反不安于位,辞官回闽。

当魏大中由浙江嘉善原籍被逮时,长敬,名学伊“号恸随行”大中不许,于是学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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