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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回吴翰林花下遇才人(2/4)

原来这苏友白表字莲仙,原系眉山苏瞻之族。只因宋宗南渡,祖上避难江左,遂在金陵地方成了家业。苏友白十三岁上,父亲苏浩就亡过了。多亏母亲陈氏贤能有志,若心教友白读书,日夜不怠。友白生得人,俊雅风,又且颖悟过人,以此十七岁就了学。不幸一学后,母亲陈氏就亡过了。友白茕茕一,别无所倚。虽御史苏渊就是他亲叔,却又

随即叫人去唤了一个的当媒的张婆来,分咐:“我有一位小,名唤无,今年十七岁,要你去说一亲事。”张媒婆:“不知老爷叫媒婆到那一位老爷家去说亲?”吴翰林:“不是甚么老爷家,却是府学中一位相公,他姓苏,住在乌衣巷内,是新考案首的。”张媒婆:“闻得前日张尚书家来求亲,老爷不允。”吴翰林:“我不慕富贵,只择佳婿。这苏相公才貌兼全,我故转要与他。”张媒婆:“老爷裁鉴不差,媒婆就去,自然一说便成。只是媒婆还要去见见夫人。”吴翰林:“这也使得。”就叫一个小童领了内厅来。

张媒婆得后门,回一望,只见夫人小尚在楼上。远远望见小,容光秀,宛然仙。心下暗羡:“好一位小,不知那苏秀才何如。”因转大街,竟往乌衣巷来。寻到苏友白家,恰好苏友白送客来。

张媒婆连忙替夫人小见个礼。夫人便问:“你是那家来的?”张媒婆:“媒婆不是别家来的,就是老爷叫来要与小说亲。”夫人:“原来是老爷唤来的。正是,昨日老爷对我说,有位苏相公才貌兼全,后来必定登达。你替小说成这亲事,自重重谢你。”张媒婆:“老爷夫人分咐,也不尽心!”一边说,一边就将小细看,果然生得貌,正是:

原来吴夫人因无日夕思想父亲,心中愁苦,故同他到后园散闷,却不在房里。小童忙问丫环,丫环:“夫人同小在后园楼上看去了。”小童即引张媒婆同到后园楼上来。果然夫人同无在那里凭着楼窗看碧桃哩。

原来这园与城相近,人家甚少,四面都是乔木疏林,城外又有许多青山环绕,甚是幽静。故吴翰林盖这一个楼,时常在此赏玩。

吴翰林听了,心下愈加喜,暗想:“此生即贫寒,又无妻室,这段婚姻垂手成矣。况他又无父母,即赘于太玄亦无不可。”又想一想:“人固好,诗才固,但不知举业如何。若只晓得诗吃酒,而于举业生疏,后来不能上,渐渐山人词客,亦非全。”因又分咐家人:“你还与我到府学中去,查访那苏相公平素有才名没才名,还是考得考得低?”家人访了半日,又回来复:“这苏相公是十七岁上的学,学后就没了娘,整整丁了三年忧。旧年是十九岁,才服满。旧年冬底,李学院老爷岁考,才是第一次,案上未发,不知考的如何。今年是二十岁了。说才名是有的。”吴翰林:“正是,宗师的案也好发了。”家人:“学里斋夫说,发案只在三五日了。”吴翰林:“你再去打听,一案即查他等数来报我。”

,访他是何等之人,住在何,家中父母在否,有妻无妻,必要问个的确回我。”家人应诺。吴翰林就叫起轿,依旧一路看回去。

到次日,家人回复:“小人昨日跟了苏相公回去,却住在乌衣巷内。小人细细访问,苏相公是府学生员,父母俱已亡过,家下贫寒,尚未娶妻,祖籍不是金陵人,也没甚么亲戚。”

过了十数日,吴翰林正放心不下,忽见家人在学中讨了全案来。吴翰林打开一看,苏友白恰恰是府学第一名。喜得个吴翰林满心快畅,:“少年中有如此全才,可喜,可喜。这段姻缘却在此。”

张媒婆见小丽异常,因问:“可就是这位小?”夫人:“正是。”张媒婆笑:“不是媒婆夸,这城中宦家小也不知见了多少,从不曾见有小这般标致的。不知这苏相公是那里造化。”夫人:“城中那个乡宦不来求过?老爷只是不允。因在郊外看见苏相公,他是个奇才,倒要扳他,这也是姻缘分定。只要你用心说成。”张媒婆笑:“老爷夫人这等人家,小这等貌,他一个秀才家,有甚不成?连媒婆也是造化。老妇人就去。”夫人叫丫环拿了些心、茶与张媒婆吃。张媒婆吃了,辞了夫人小下楼来,依旧要往前边去。小童:“前边远,后边去吧。”张媒婆:“不,只捡近些吧。”小童就领他转过墙来,竟园后门。

柳虽妖冶,终草木形,

何如闺里秀,绝自天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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