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俊义闻报,忙遣燕青、呼延绰领兵赴援,中途被张应雷邀击,只得逃回。卢俊义差人到莱芜报知宋江。宋江闻报大怒,与吴用商议:“新泰、莱芜形势未成,军师未可轻离,待小可亲去一走。”便怞动新泰
领杨雄、石秀,领兵八千名,由小清河
海
,沿海赴盐山,与邓宗弼大战一阵。邓宗粥兀自当不住,忽陶震霆领兵前来助战,杀得宋江大败,兵
损折二千。宋江退
盐山,官兵悉力攻围。正在危急之际,忽然盐山四面大雾,密密层层,迷得咫尺不辨人影,喜得宋江连称天佑,忽报公孙军师来也。原来数月以前,公孙胜因想起陈希真九
钟利害,便辞了山寨,径赴蓟州,寻罗真人去。此日转来,路过盐山,闻得宋江被官兵攻围,十分
急,忙使个
雾法,挡住官兵。既说到此,且将官兵如何措置,权搁一搁起。
忽一日,罗真人赴邻县一友之请,吩咐公孙胜与童
看守
府。真人去了三日不返,公孙胜在观中,忽想来此一月有余,未曾观玩山景,遂信步
山门。一路松陰下,转湾抹角,
又是数日,公孙胜却耐不得,便对真人:“东京陈希真,吾师知之否?”真人
:“陈
乃得
之士,汝等远不及也。”公孙胜
:“吾师尚未知其详,现在他啸聚猿臂寨、青云山两
,害生灵,诈财帛,无所不为。”真人愕然
:“陈
怎么也错了念
?”公孙胜
:“不但此也,他仗些
术,于要路祭炼九
钟,诈害百姓。倘能破除了他,使他改悔,亦是无量功德。”真人叹
:“同是
中人,何苦伤些和气。况且你急须回心,从此也不必再
山了。宋公明气焰将终,汝尚不知悟耶?”公孙胜汗
浃背,从此不敢复则声。退人私室,每静夜思想真人之言,颇觉
骨竦然。真人又每日与他谈些玄妙,如此多日,渐把公孙胜心猿伏锁,意
收缰。自此公孙胜便随真人日日行些内观之法,倒也静而忘返。
且说公孙胜那日到了蓟州二仙山,未路
,遇见一个邻人,知
老母半年前已经去世。公孙胜大惊,放声大哭。奔到墓前,恸哭不已。坐了好歇,遂
步到紫虚观来。守门童
远远望见,定睛一看,
:“清师兄回来了,昨日师父正说起师兄。”公孙胜
:“师父在松鹤轩么?”童
:“在那里。”二人一路说,一路走。公孙胜是走惯熟路,便
了紫虚观,转湾抹角,径到松鹤轩来。看见真人正在云床上定
,公孙胜便参拜了,问了安。真人开言
:“一清,你也倦而知返了。”公孙胜
:“正是。一向违了师范,未来请安。老母弃养,一切殡葬,
蒙师父照应。”真人便与公孙胜叙话,却绝不问起山寨中事务。公孙胜未便开言,只得陪着诺诺答应而已。便在观中净室住下,早晚伺候真人。
忽一日,真人论及形气源,公孙胜忆及九
钟一事,便请问
:“
能载舟,亦能覆舟;正法邪法,同是一法。世有妄人,偷窃正法,以诈害万姓,为害不浅。他不
论,只恐有一
炼就纯
异宝,绝非陰魁之
,不畏烈日,不畏雷霆,不畏污秽,却公然于光天化日之下,肆其毒害,实无法以御之。因想吾师有玄黄吊挂,乃纯陰至静之宝,未识可以制之否?”真人
:“可。玄黄吊挂乃先天静一之-所成,故能以静制动,以定胜嚣。但我辈炼此法宝,原为
山修养时捍御外
,若用此以与世人斗法,窃恐外
未除,内
先起了。”公孙胜听罢,遂不便再说下去。
发兵由大清河追上,把宋江的粮船都追拿转来。将宋江两路钱粮,一概没官府,这是一起。
还有一起,乃是盐山自己撞的祸。那邓天保、王大寿、朱仝、雷横谨遵宋江的命,自守。无端有两伙好汉,慕公明哥哥大义,要来
伙,因梁山路远,就在盐山结纳。一伙是山东海丰县蛇角岭的
领蟠海龙泰会、
雾豹张大能、铁臂熊万俟大年;一伙是河北吴桥县虎翼山的
领
山熊赵富、搅海大将赵贵、索命鬼王飞豹,各啸聚六七千人,两家各在本山附近村坊,搜括些油
,作贽见之礼,到盐山来聚大义。不觉恼动那位天津府总
邓宗弼,即刻
起本
人
,不取他
,直攻盐山。那虎翼山赵贵、王飞豹率领喽另外来救。那邓宗弼早已在他来路上,埋伏停当。笨贼不知就里,正中其计,伏弩齐发,赵贵及一
人
,俱死于
箭之下。王飞豹领后队,没命鼠窜逃回。那武定府总
辛从忠闻报,也不同剿盐山,便
本
人
攻讨本治下蛇角岭。谅那伙贼人,如何对付得这位辛天将。
锋一阵,万俟大年吃辛从忠蛇矛
胁而死。众贼大惊,退
山寨,死守不
。那盐山两路援兵俱断,邓宗弼兵势浩大,将盐山团团围住。邓、王、朱、雷四人力战几阵,兀自没半分便宜,只得到梁山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