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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娘半老风韵犹存(2/2)

暨季江的轻薄话很快传到了梁元帝萧绎的耳朵里,奇怪的是他仍然无动于衷,左右的都为之愤怒不已,但也无可奈何;

梁朝自萧衍开国以来,崇尚佛学,推崇儒学。在历史最大的特是以文学的兴盛,光耀文坛。像梁武帝的《河中之歌》、《临台》、《江南》、《夜歌》等都为人津津乐。他的长萧统,也就是昭明太常说:“山有清音,何必丝竹。”如今我们时常阅读的《昭明文选》,就是他替我们留下的文章华。其他如沈约的“回声八病之说”刘勰的《文心雕龙》,钟嵘的《诗品》都在中国文学史上占有不朽的地位。

侯景之平定后,萧绎在江陵即帝位,改元承圣,成了梁元帝,徐昭佩被册封为贵妃。然而萧绎仍旧习不改,依旧以读书属文为乐,动辄与文武百官讲授老庄的经,久久不倦。徐昭佩仍然是寂寞,芳华虚度,这时她已经年近不惑了。

其实连老婆都不,老婆偷人连醋都不会吃的皇帝,哪里知什么上策、中策、下策,他纯粹是沉浸在老庄之中。等到西魏大军围困江陵,他尚且集合百官大谈老庄之,及至敌兵攻城甚急,他登城近视敌情,还占一诗,群臣中竟然也还有唱和的人,迂腐如此。不由人不浩叹。南城已陷,火光冲天,萧绎来到东阁竹殿,命左右尽烧古今图书十四万多卷,又用宝剑狂坎竹,仰天长叹:“文武之,今夜尽矣!”

有人曾开玩笑地问暨季江:“滋味如何?”暨季江毫无隐讳地回答:“徐娘老矣,犹尚多情。”或者回答:‘’徐娘虽老,风韵犹存!”后世形容中年妇人的风情不减,常说:“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便是由此而来。

徐昭佩心碎了,泪也了,在晨初唱,魏兵大举城之际,自缢于苑中的架下。

萧绎对后佳丽均不屑一顾,于是人们纷纷找寻情路,徐昭佩在大势所趋的情况下,终于捺不住。她找到一位眉目俊秀,举止风雅的少年暨季江。初时还自遮遮掩掩,后来居然公开来往,每当萧绎在龙光殿上与群臣大谈老庄之时,也正是徐贵妃与暨季江在内苑中尽情乐的时候。

那徐昭佩呢?她在后之中拥抱着情郎暨季江,原以为海枯石烂,此情不移,不料暨季江听说都城已被攻破,在此要关毫无留恋地挣脱了情人的拥抱,一溜烟逃得无影无踪。徐昭佩悲从中来,放声大哭,恰好萧绎来到她的边,徐昭佩发疯似地抱住她的皇帝丈夫;是悔恨,是求助,说不清的情一齐涌上心。拼命地摇晃着梁元帝萧绎。良久以后,梁元帝萧绎冷冷地问:“那人呢?”’徐昭佩无言以对。萧绎无可奈何地说:“事已至此,尚有何待?”

梁元帝久滞江陵而不还旌建康,使得与梁国接壤的西魏大起恐慌,因为江陵靠近西魏,以为萧绎是要攻西魏,于是急整军经武,准备向江陵用兵。据西魏的估计:梁元帝萧绎跃军沔南,还旌建康,乃是上策;退保城,峻其陴谍,以待援军,乃是中策;若难以移动,据守江陵,乃是下策。经过周密署,西魏大将于瑾领军五万直追江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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