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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回老道学论雪月梅成水雪月梅(2/3)

一条大夹墙过去,另是一座墙门。开了锁去,前后一看,与严先生所说一般,果然雅致。岑公:“这房间尽够住了。”看毕,一同来,这家仍锁上门,对严先生:“这位相公既然中意,就烦老相公去见主人说一声,再无不成的。这所房住了就要发科发甲,只要这位相公格外赏个看家酒礼。”严先生:“这不消你说,我们这回就同去见见你爷,烦你先去通报一声。”那家答应,便急急去了。岑公:“只是不曾备帖未免不恭。”严先生:“我与你意就是了。况已到他门首,大家会一会,省了明日又走一回。

岑忠即叫兄弟另觅了两个短工,将一切床桌、厨、柜、箱笼、皿、什…俱从后门搬去,甚是近便;自己先到那边去开了前后墙门,扫除洁净,各房间俱烧些芸香苍术以辟气。岑公也过去料理收拾,先将家庙供在内室当中,然后将床铺、桌椅、箱笼次序安排停当。幸喜当日岑忠将家中一应件尽行搬,除了打造灶火之外,其余一应家什俱各完全,不须另置。天气正长,料理到晚,俱已齐备。

当下两人缓步而来。到得门首,只见王士早迎将来,笑:“老先生肯同来,一定是佳士光临。”一边说着话,一就看见岑公品貌非常,暗暗喝采,遂拱揖门,让到厅堂。严先生便:“这位是金陵岑玉峰兄,适才到舍,说及老先生的德望,原要明日柬来奉拜的,倒是弟说不必拘此,因此就相同过来。”王:“极承先施。”当下岑公以晚辈礼与王士见过了,严先生亦与主人长揖,因让岑公坐了首位,严先生对面。用过了一茶,彼此叙了些仰慕寒温,严先生遂将岑公的来意代说了一遍。王士满应承:“岑兄是名门世胄,不过暂屈一时,将来不可限量。只是枳棘非鸾凤可栖,若不嫌蜗陋,竟请搬移过去就是了。”因对严先生:“老先生切莫提起‘赁’之一字。”岑公:“既承慨允,岂有不奉值之理?”王士笑:“玉峰兄岂以我为市井人乎?”岑公就不好再说。彼此又叙了些时事,王士就叫取过通书一看,笑:“明日就是个移居吉辰,正好迁移,不必再拣日了。”岑公谢过,遂同严先生起告辞。王士对严先生:“今日不便相留,好待岑兄回去料理料理。倘有欠缺的东西,不妨开个单过来,有的只顾取用。”严先生:“这却更好,省得岑兄一时难以置办。”大家说着话已到大门,岑公又打恭致谢而别。

士回来就着家人送钥匙到岑公那边去,以便搬移件。岑公于路对严先生:“承王公一团意,只是不言赁值,反觉不安。”严先生:“他也不在乎此。若再言及,反是我们小看他了。况他也不是那鄙吝之人,明日且搬了过去,慢慢的尽情便了。”岑公:“只是费清心,容日叩谢。”当下与严先生分路而回。到家即将拜严先生,同看房屋,会王士的话,一一与母亲说知。岑夫人甚是激,:“既承他好意,且搬了过去再慢慢商量谢他。”母正在说话,岑义来回:“那边王家送钥匙过来。”岑忠:“这是他家房租的总,倒不好轻他。大相公酌量赏他个礼儿,日后恐还有用他。”岑公:“竟送他一两银罢了。”当下就封了与岑忠给他,那家禀谢,喜去了。

次日黎明,岑义妻女送岑夫人步行从前门过去。当日买了一付三牲果品之类,烧过神纸,供献祖先。这日王士、严先生都来回拜喜,两家又各送了一付礼。岑公不好推辞,都写帖领谢了。母商量:现今天气暑,待秋凉些,治一席请他两位过来坐坐罢。

过了一日,王士先柬相邀在园赏荷。这日只请严先生相陪,宾主们清淡雅酌。坐中王试岑公的才学,略加问难,谁知岑公如悬河到峡,反——人,王士愈加敬,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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