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答复简捷痛快,慈禧太后为满意,转脸对醇王说
:“你就把那个条陈
给李鸿章吧!”
原本是英文,由北洋衙门的洋务委员伍廷芳,连夜赶译成中文。接着便将敦约翰约了来,当面商谈。
“属于法国的教会。”
德璀琳是德国人,现在是中国的客卿,担任天津海关税务司的职务。李
“我想,”敦约翰说“大致照这样的说法,应该可以征得同意。然后,我再转到罗去见教皇,事无不成。现在唯一的顾虑是,法国天主教会会长,虽然同情中国的要求,但怕他不敢作主,要跟法国政府去报告。那一来就麻烦了。”
“我虽是英国人,但是我信奉天主教,以教友的资格,代表中国去涉。”
“或者可以请英国驻法公使面斡旋,不然就请德璀琳协助,由他跟北堂主持、法国公使去关说。这只有见机行事,到那时候,我会从
黎直接跟德璀琳密电商议。”
光绪四年继刘锡鸿为驻德国使臣,以迄于今。
等伍廷芳译述了李鸿章的话,敦约翰答:“神机营有个姓恩的
员,是我的朋友,他来跟我说:北堂建在内城,邻近
殿,大不相宜,能不能把这个教堂拆掉?我告诉他说,拆教堂这件事,亵渎宗教,是极大的忌讳,切不可鲁莽。他请我想办法,我考虑了好久,认为只有一个办法或者可行,就是在京城里,另外找一
大小相称的地方,照北堂原来的规模,新造一所教堂,作为
换。恩
员就请我写一个书面文件,拿走了。”
最后这句话颇见分量。李鸿章诚惶诚恐地答:“臣不敢!”
敦约翰的说词是:天主教在中国传教,一向受到优待保护。如上年中法失和,兵戎相见,而法国教士受中国政府保护,照常传教,并未驱逐境。这
格外
恤的恩惠,不可忘记。
“第一,”敦约翰说“要请中国政府给我一份委任书,作为凭证;第二,我到了黎,先要联络几位有声望的人士,请求他们协助;第三,见了法国天主教会的会长,我预备这样说…。”
“那么,”李鸿章问:“跟法国公使商量呢?”
“如果请你代办,你这个涉,预备怎么一个办法?”
“是意大利人,名叫德理雅布,我也认识的。”
李鸿章在天津就听说过此事,料知责无旁贷,也约略思量过应付之,此时自然毫不迟疑地应承:“皇太后请放心!
李鸿章奏报李凤苞的简历:此人于历算测绘之学,为以前的江苏巡抚丁日昌所赏识,替他捐了个
员,派在江南制造局当差。曾主办吴淞炮台,绘制地球全图,还译过许多声光化电之书,在洋务方面颇有劳绩。
“你为北堂所上的条陈,我已经看到了。今天要跟你细细请教。”
“更加不可以。法国一定会从中作梗,无济于事。”敦约翰说“这件事如果希望成功,只有派人到黎,与北堂所属教会的会长商量,得到他的许可,法国公使就不会再阻挠了。”
“李凤苞对造船,原是内行,而且在外洋多年,悉洋人本
。不过,臣与他本无渊源,只觉得他很
练,
守亦还可信。而况他是朝廷驻德的使臣,这几年既然向德国订造铁甲船,臣自然委托他经理。”
这重公案,到此算是有了理的办法。虽然面
上不甚好看,但还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因为醇王与奕劻都可以讲得通。倘或
都察院或者兵
,甚至刑
查办,要想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就不容易了。
“属于那个教会?”
“原来如此!”李鸿章问:“北堂现在由谁主持?”
臣尽力去办,办妥为止。”
“是啊!倘或如此,你又有什么应付的办法?”
“不行,不行!”敦约翰连连摇手:“以前的主持叫都乐布理斯,秉和平,有勇有谋,跟他商量,或者可以成功。现在的这个德理雅布,是去年都乐布理斯去世以后,由宣化府调来的。此人胆小,没有主见,跟他商量,一定大为张皇,反而误事。”
“拆北堂一事,跟德理雅布涉,行不行?”
等李鸿章回到贤良寺,总理衙门已将条陈送到。上条陈的英国人叫敦约翰,十年前曾由英国公使威妥玛介绍,与李鸿章见过一面。在他的印象中,此人谨慎能,颇可信赖。因此,李鸿章对他的条陈,相当重视,急着要看。
“七爷!”慈禧太后遂即吩咐:“你就传话给军机拟旨吧!你一个,李鸿章一个,”她想了一下又说:“再派奕劻。就是你们三个,会同去查。”
北堂的建制过,下窥
廷,依照中国的习惯,是一件不能容忍的事。现在中国政府愿意另外拨给一方基地,并负担建筑新堂的费用,这是情理两得之举。如果接受中国政府的要求,中国政府还可以特颁上谕:凡在中国传教的外国人,只要安分守己,不犯法纪者,各省督抚一律保护,不准欺侮。
“李鸿章!”慈禧太后谈到一件耿耿于怀的事“蚕池的天主教堂,那么
!西苑的动静,都在洋人
里了。实在不大妥当。六月里,神机营找过一个英国人,他上了一个条陈,说有法
让他们迁走。这件事别人办不了,你得好好费心。”
敦约翰在条陈中,曾经自告奋勇,所以李鸿章问他:“如果请你去,你是英国人,怎么能办得通?”
这是李鸿章为自己开脱责任。慈禧太后懂他的意思,说
:“原不与你相
。将来等船到了,有没有象王咏霓所说的那些情弊,当然要切切实实查一查。你也不必回护他。”
“他是江苏崇明的生员…。”
光绪元年丁日昌当福建巡抚,兼充船政大臣,特地调李凤苞为船政局总考工。以后遣派师学生留学,由李凤苞充任监督,带领
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