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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劫柳寨细柳谈兵(2/4)

却说,那四方小民,只为饥荒之后,谁人不喜饱,听得莲岸有这教门,个个心悦,皆不畏痛,任他刺莲在臂上。孰知莲岸有个法度,用针刺下,一毫也不痛。这是何故?原来莲岸把《白猿经》看熟,经上许多符咒,内有一符叫“神针人臂法”:囗囗囗囗囗

人心,些事业,岂不为。”遂传说:“我是涌莲庵活佛的弟,当初奉法师之命,山来行教度人。如今有我教者,不论老少男女,个个使他衣。但自今为始,若是来皈依我的,各人有个记验,都要在左手臂上刺一朵莲,便是我教中之人。若不刺的,我也无银资助了。”

莲岸闻知这消息,心中喜,以为得计。就唤李光祖去分付众人:“大师立教,不过救你们的贫苦。如今官府生起疑心,把你们看歹人,若是大师有不妥,你们臂上都有记验,是刮不去的。况且大师的威福,非比几人,你们须要顺从,听他差遣。”众人:“我们受大师大恩,就要使我到里火里去,也是愿的。”光祖来回复。莲岸知众人归附,便着光祖于众人中选择勇的,分别械,教习起来。

右符,将左手三山诀,一升,向东方立,右尹执针,从空中书符面上,每书一字,中念“王五行西山镇”一句,书完,将针在虎内,在臂上,以针针下,不痛无血。(三山诀:屈下中指,第四指竖起,余三指是也。虎:大指指间也。)

莲岸看了此符,欣然领会,故此就创起这教来。凡来教的,他就一,与他刺莲,果然不痛,因此,众人教的越多。莲岸自有主意,凡老弱男女各与他饱。内若有壮多力、识字明理者,不惜钱财,待之上等。这个呼“白莲教”因他姓白,生时有莲之异也。

是年三月望日,新泰县知县,偶从槐荫堂经过,见那人烟聚集,就唤衙役问:“世路荒凉,为何这一甚是闹?”衙役将女师济人之话一一禀明。知县疑心,次日申文,约同山东路总兵官,将要擒捉。早有人报知莲岸,莲岸:“若得宽缓一两月来捉,待我图一个安之地,我就不怕他了。”遂差宋纯学装斯文模样,取银几百两,就教中有因亲及亲的衙门里人,知会各官说:“女师不过倡导佛法,就要拿他,并无实据。不若宽缓一两月,察访他实迹,方好整治。”各官听信这话,又想是女,未必大害,先差缉捕人役外边访求,兵不动。

到了林外,只见一伙人突,放了一支响箭,竟来劫住牲。杜两人见了,忙,伏在草里大喊:“这布匹是白莲女大师的,要往别省去卖,买些锦缎礼要送番大王的,求爷们放路。”那些人听了,就把两人缚了,将牲一齐赶柳林。真个柳荫密密,山坞重重,转了几十弯,才到寨前。枪刀摆列,令人惊怕。一个人先去通报,不多时走来,带那两人见寨主。过了三四重门,见一堂,内中一个穿红的,满面虬须,坐在中间。两人知是番大王,俯伏在地。番大王问:“你们是何人?”两人:“小人的教主是白莲女大师,广有钱财,聚集人,住在槐荫堂。近日被官府欺他女,他要亲来投拜大王,先着小人把布卖了,买些礼。不想遇见领爷,带了来。”番大王又问:“你们的女师多少年纪?人材怎样?”两人:“小人的教主今年十九岁,人材丽,就如大仙一般。”番大王听得此言,不觉神魂飘,满面笑容,叫人备酒席请两人吃。两人拜谢,堂赴席,在寨留了一日。第二日,番大王把二十两银分赏两人,又差两领,抬着一副盛礼,同至槐荫堂,迎接女师。分付:“布且留下。致意大师,也不消送礼来,寨中尽可居

适值山东地方有山险要之柳林,林内有个寨主,混名叫番大王,生多勇少谋,手下有四五百喽罗,占据柳林,打劫往来客商。官兵因柳林密,难以剿。莲岸打听得这所在正好安,就差杜二郎、思文两个,装了几袋布,从柳林过,分付如此如此。两人依计把牲驮了布,望柳林而来。

自设这教,不上两月,四远的人相继而来,直至数百,莲岸俱收在教内。其中有两个少年:一个是顺天府人,姓李名光祖,有万夫不当之勇,因家业废。飘零在外的。一个是南京秀才,姓宋名纯学,家贫落魄,无室无家的。莲岸看那两人,皆是有用之才,极厚待他。自后,两人颇用兵机,勒人众。囗囗械衣甲,将有举动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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