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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拟实为招魂风前陨涕凭空偏捉(2/2)

并掉,君令枣上皇州,痴情我则索云游。芙蓉憔悴,错认佳人半面羞。旧愁未断接新愁,昨夜新愁一半休。长江又失却前舟。古岸斜,白迢迢一望秋。

生亦作一词,名《桃引》云。词曰:

正饮之间,云娥忽自暗想:“人生世上,萍合蓬飘。我今在此,不知黄郎在彼,近如何。临行,月往探,书房掩了,不在亭中,想必外,分明不晓此番脱走来此。他若回家,必以妾并遭其祸,定是加伤,万一损坏了,莫期后会矣。”空在席思量,不觉心酸起来,忽然泪滴酒中,却被郭夫人瞧见,只以为才到,未免思乡,心中不舍母妗诸人,忽然悲切。将此等语相劝殷勤,云娥唯是低,犹思不置也。只有月在旁,会其心事,亦但低无语而已。及撤席散座,已是更。郭夫人遂命提灯,亲送叶夫人、小到后亭涌碧轩居住。

叶夫人对郭夫人说:“才同小女、小婢到红螭阁玩置,忽见邻家亭,一带楼,且有人在上读书,不知谁家别墅?”郭夫人:“邻家周年伯,名谦,号牧庵,官工尚书,旧岁退居林下。乃郎名之元,字八士,年方十八岁,读书于此。老一向不许小女及家人辈过红螭阁探望,有失孀居家法。”叶夫人听觉,便向:“以后切记在心,汝等亦不许向后园闲玩,当避人耳目。”云娥领命。自是云娥与月敛迹不题

次早,叶夫人与云娥、月起来,但见亭中景较之叶府蕉楼,繁华几倍,暂得宽心。三人共到轩中游玩,见那轩下亭边,置一小门,门则闭。叶夫人遂命月开了,来一看,又是一座名园,匾上书着“红螭阁”三字。阁下墙外,又有一带楼,俯临轩中亭。阁中侧有小门,又是闭。叶夫人又命月开了,只见一林翠竹,几树海棠。又有一座亭门闭在左,恍惚驻园门外。月遂对叶夫人:“竹径有门,恐是邻家园,不便往观。”三人共向门内而回。未移数步,夫人举见楼匾书着“衣云楼”三字,楼上书声朗朗。夫人遂命闭着轩下小门,思府内候郭夫人去。月依言,遂重重闭上门,随着去娥同候郭夫人而来。

断不轻吴门,使添恨事。”生一片神,又送前舟漾矣。不禁青衫泪,遂令回舟,拉欧生并坐船舱而去。生与欧生遂各作一词拨闷。黄生拈调,乃名《醉落》云。词曰:

万里清江净碧波,人长是隔银河。唤奈何,唤奈何,望断前舟,玉泪冷冷似尔多。昨夜江边听细雨,悠悠知向金陵去。盼娥,盼娥,觅儿家,须向桃里过。

舟行不数日,船到镇江来,遂与欧生分袂,直抵金陵。

却说云娥同月与叶夫人到了金陵,寻到吴府居住,见了郭夫人。郭夫人乃带着女儿绿筠小来相见,礼毕,各叙寒温、郭夫人便对叶夫人:“不期浣雪小有此长大,不知许谁家,下聘与否?”叶夫人:“小女自从伊父退居捐馆,尚未许人,老常常以此挂念。”说毕,便将被害脱之事说了一遍。郭夫人听了便:“原来遭奇事,老实有不知。但寒舍萧条,惟是草蔬淡饭,若是相挨过日,望乞谅之。”叶夫人因指绿筠小:“令千金绿筠小许聘谁家?”郭夫人原悔亲,乃答:“前年意适人,但以母孤孀,而且稚年尚幼,竟寝至今。”遂顾绿筠小:“浣雪小必定才质过人,汝今时常亲炙,倘有笔墨之间偶有所作,宜为就正。”云娥听了,遂自谦:“孩儿才疏识浅,见笑大方,尚须就正绿筠小一二。年母而此言,孩儿易胜自愧。”绿筠便:“休谦,妹妹早知。在京,那时年方七岁,成章,恨不得相依朝夕,聚首一堂,盥栉之余,亲聆教诲。移居于此,欣跃何如!”内面已先备下酒席,遂排中堂,大家乃座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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