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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回执约遣阿鬟因诗起衅伪游窥(2/2)

至中堂,叙礼坐下。郑夫人指着叶夫人与云娥,向郭夫人:“这两位从未会过,不知是何贵戚?”郭夫人:“夫人不知,那是曾夫人,乃光禄曾年母也。这是令千金云娥小。去岁逃难,寄居于此。夫人从未过来,故未经会面。”郑夫人听了又:“一向不知寓居于此,有失迎迓。”因问曾夫人:“令多少年庚,许聘与否?”曾夫人应:“小女年方十六,以先夫早近,故未许人。”郑夫人:“婚嫁须当及时,令已长成,如何宽得。”郭夫人乃应:“曾年母正以此事挂怀。”郑氏夫人见如此说,乃向叶夫人了万福,说:“小儿现在求亲,曾小倘肯俯诺,即仗老年母作伐,激不朽。”郭夫人听了,连声应诺。未知作伐如何,且听下回分解。正是:

一日,郭夫人寿诞,叶夫人带着云娥小并与月同到中堂贺寿。忽见一位丫环押着寿仪直至中堂,郭夫人知是周尚书府上送来,只得收了,遂命云娥写贴谢之。那丫环见了云娥写贴,便留心去看,不胜之喜。

日怀,连押杜句,赋得“径不曾绿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浣雪

那丫环领了回贴,竟自回去。遂对周尚书、郑夫人说:“今日送礼到吴夫人府上,见那曾小果然俱佳,有才有福。此谢仪回贴便是曾小所书。”周尚书看了,便对郑夫人:“怎得此女为儿媳妇?”郑夫人说:“此事无难,但吴伯母自会周旋,此事断无不成之理。”正说话问,忽见吴府一位丫环送贴来,请郑夫人赴席。周尚书闻言,密对夫人说:“此席本当辞谢不赴,但今日以曾夫人与小本在,正好乘此一会。即托吴年母订下婚盟,多少是好。”郑夫人见尚书大人如此说,遂对丫环说:“你可代我拜上老夫人,说我少顷即来贺寿。”那丫环领命而去。不多时,又来请,郑夫人只得上轿赴席。

月回到红螭阁,见云娥。云娥问:“公黄生今日见汝来时,料必十分喜,畅所言,断非隔墙不见,而若昨天之恨恨也。”月摇手应:“今日之行几乎误了。”便将撞着周尚书并看扇致询之事,说了一遍。云娥听说,叹:“语云红颜薄命,岂料乃薄如云乎!但我之年,虽未及笄,喜是未曾许人。但此老知我此情,必萌求亲痴想,前已思联姻于筠,未获定聘,岂今日肯舍我而他求也?”月听了,始悟失言惹事,悔之无及。

一将淑女婚君,全仗冰人执斧柯。

赓,清声联络飞径。

云娥曾氏戏题。

周尚书看毕,不胜叹赏。遂问:“扇上所题款式,似是女名字,却又姓曾,汝家老爷有小么?”生见问,又以目视月,仍前立在背手摇手。而月又被尚书盘问,没奈何,乃应:“委是小所题。”周尚书又看了叹:“真闺中秀士也。”遂顾生:“你素能诗,试阅何如?”生接在手中,再三细玩,知云娥题中寓意,看了乃对尚书:“真妙作也。”说毕,生将扇送还月。周尚书又问:“汝小多少年纪?许谁家?”月此时忙里不及寻思,便:“小年方十六,尚未许人。”尚书听了,满叹羡。月知不得与生通言,遂谢尚书,以目送生,回首向间而去。周尚书亦内宅矣。生见月已去,失此一场机会,仍上楼闷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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