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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回下乾隆下江南州师徒报仇游(2/3)

再说海县主石岐,在昨夜三更失去印信,吓得魂不附,急忙开了侧门,从上房各查看,连地多翻了过来,哪里有一些影?又见报娥眉庵二尼被杀,劫去财。石知县也无心去验,就委捕厅何福祯前去勘验。此时石知县直急得上天无路、地无门,便想起本府王廷槐是自己同乡又知己,不如与他去商议,求他设法保全。即叫打轿望州府衙门而来,见了知府,即禀明此事。王太守一惊非小,再一想,这事只可以暗访,不能明查。上台如若知、许多不便,随教他回去告病上来“所有的公事,要用印的待本府代你代拆代行,你可暗悬重赏,自己再行密查,候过十天半月,再作主意。”石知县拜谢回衙。

两个滢尼也是恶贯满盈,这些言语都被他师徒听得清清楚楚,大怒:“若不杀这两个狗贱人,不知还要害多少人呢?”守到灯熄睡,二人就揭开窗,放下梯,至善下来走到床边,一刀一个,复将二尼心肝挖,随搜着些不义之财约三百余金,至善就叫世玉在上接了,预备将来赈济穷人,随即上了瓦面。就远远见有一人蛇行猿纵,快捷非常。至善炼就的一双夜,最能分得清楚,细看亦是同中人,即命世玉在此少候“待我去看来。”就施展飞腾工夫,追将上去。只见那人落了海县衙中,不一刻又上屋来,如飞的走回衙门,只见有个妇人接着,那人就在怀中取铜印一颗,叫那妇人收好。至善看了好生奇异,随即由旧路回来,与世玉说知,也不明其故。就即越城回寺,已经是五更三了,各去安歇。次日起来,将所见之事与众人说知,本即刻动,因为这件奇事,倒要暂留两天,探听一番再走,此且下不表。

这日到了码,他师徒随将行李杂雇人挑往青竹寺,乌空接了去,就叫人帮着安顿房屋床铺等事,忙了半天才停当。乌空心中暗想:“师兄这次带了许多不安静的人来,不知又要闹什么事呢?”却又不敢得罪他,便佯问:“师兄因何回省不久,又同众位师侄来,有何贵?”至善:“我带他们回少林学习本人工夫,顺到此办件事。”便附耳说知所办的事“并不久留,不过一二天便起程。”乌空听了,虽然担心,也无可奈何。随命人备了晚膳,众人用完,至善就与世玉城,到娥眉庵探路。

再表钦加接察使衔惠嘉兵备赖大鸿,乃是一个海贼目,他自小在武当山冯德手下为徒,学得一好武艺,今因州富厚之地,特用重资捐到此地,本意是剥削百姓脂膏,以供群贼兵晌,只因知府王大人是个民如的好官,石知县虽不甚清正,却也奉公守法,所以无法钱。现因众贼需要款用,故假公济私与海县借库银万两,石岐不肯应承。故此恨在心,盗印害他。谁知本府与他遮瞒,并不通报,他急了就一不二不休,索第三晚又将知府印也偷去了,当下得一府一县手足无措,急得直要寻死。况且知府因县中失印之后,就把印随带了不离,他竟有本事,候他睡着了,连袋割去。至善探得明白,就亲自到了县衙,叫差役去通报予官知说:“有少林寺僧人至善有要机密大事求见。”差役见说,就急忙去禀官。

石知县正在忧心如焚,一听这话,知有些来意,心中大喜,即吩咐开了中门,亲自迎大堂。举目一看,这和尚平,方面大耳,年纪虽有八旬光景,双目还是铜铃一般,相貌堂堂,知是非常之人,便抢步上前施礼:“不知佛驾光临,有失迎候,尚祈勿怪。”至善大笑:“老袖闻使君太爷与太守老爷被人暗算,心中不平,

只见此庵门面却不甚大,看罢赶回寺中,二人忙换了夜行衣,是日因下微雨,月不明,正好行事。趁着关城门的时候,混城中,闲游街市,师徒心中有事,又穿了夜行衣,未便在街市,就在庵后静守。将三鼓,二人纵上屋,爬在天窗探听,听见一尼闲谈:“黄坤之事,幸而他不知是你我引线的,若他们晓得,你我也作刀之鬼了。”又听一个答:“大约是你我早晚拜佛心诚,菩萨暗中保佑也未可知,细想你我虽未曾亲手杀过人,那滢邪盗谋财害命之事,也不知了多少,人家说天理昭彰,到底是难以信任。”这个:“你也说得有理,件件都讲天理良心,饭也不用吃了,凡事得机密,也不妨事。”

缘这两个狗贱人,玷污佛家,败坏规矩,当时我本要杀她,为地方妇女除一害,因时事急迫,所以忘了,既是你心中放不下她,我便替你收这两个贱尼便算,只是县中追捕你二人甚急,赏格又重,此地离州不远,你二人断难在此栖,可速收拾行李动,绕由韶关过福建,少林寺暂为躲避。我因馆里一班门徒,未曾学习本人工夫,想带他们也回少林去。”众人闻有这路工夫,都愿同去。约定三月初由省中路动,黄林二人赶忙办妥各事,就于二月二十五日拜别众人,先行起程去了。众人也打好了,雇了老隆船,到三月初一日辰刻,别了西禅寺和尚,一齐下船,即解缆扬帆,直向州而来。这回师徒共十一人,包了两个舱,其余搭客货倒也不多,一路并无耽误,渡过峻岭,不觉就是城府,换船起岸,共走了十三天,闲言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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