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在言谈,尚未讲完,忽见有数人挑担而来,言语嘈杂,不知所云。忽闻一人言:“原来上官桥税厂,系叶公
私设,并非奉旨怞厘。”日清闻说连忙拱手上前问
:“兄台所言之上官桥,未知从哪条路去,远近若何,伏祈指示,
领殊多。”那人又将日清上下一看,说
:“客官想是远方来的,待我对你说明,那上官桥地方由甘泉县
辖。由这条路直去,转左而行,就是上官桥了。离此不过五里之遥,因系
陆通津,往来大路,所以五方杂
,商贾齐来,竟成一大镇
,十分
闹,客官到此,往那里一游便知详细了。”日清拱手答
:“如此多劳了。”说完,即与仁圣天
,依他所说直向前去,无心玩景,来至一个三叉路
,依了他转左而行。忽然远远望见一条大桥,行人如蚁队,
闹非常。日清想
:“此
必是上官桥了。”天
:“行前便知,何用测度?”正言问,不知不觉来至桥
,立一石碑,上写着“上官桥”三个大字,桥下湾泊大小船只,不计其数。过去便是一大市镇,两边铺
牙排,百货
通,无所不有,歌楼酒馆,
俱全,其税厂就设在桥旁码
。
林学问如此哉,既知其事而颠倒其名字,由功夫未能专究,学力尚觉荒疏,所谓差之毫厘,谬之千里也。这石人乃姓翁名仲,确系上古贤臣,而仲雍乃系孔门弟,与此事毫不关涉,何得如此梦梦,殊属糊涂之极矣,焉能任翰林之职?”因而有意贬调,即
一诗
:
斯时税厂各人见他言语举动,大是在行,且有许多货前来报税。众人十分喜
,不敢怠慢于他,连忙
:“客官请坐,待我细言其故。缘此税厂,系因兵
里
缺乏粮饷支放兵丁,所以兵
大人奏准当今天
,颁发开办。现在半年有余,俱系
月起解,税银
库,以充兵响,因此与钞关旧例不同。客官若系报税,在此
更觉简便,从中可以省俭些,须又不致耽延时日,阻误行期。”仁圣天
闻言,大声言
:“胡说,看你等蛇鼠同眠,
谋狡计,只能瞒得三岁孩童,焉能瞒得我
某过?你们须好好照实直说,如若不然,我们即禀官究治,取你等之命。”各人闻言大怒,骂
:“你是何等样人,敢在泰山
上动土,莫非你不闻我家主人名么?看你如此斯文,胆敢言三语四,莫不是遇了邪
,抑或丧心病狂。你须快些走
去,饶你狗命,倘若再在此混帐,我们请家主
来,你有些不便。”仁圣天
与日清闻言,十分大怒,即时无名火起三千丈,大骂
:“你这狗
,不知好歹,等我使些厉害你们见了,方知我
某之手段也。”话罢连忙举步向前,将厂内杂
仁圣天这首诗,明系贬削运松官爵,由正途而退佐贰之班,降调微员,犹幸不追究妄奏欺君大罪。运松只得隐姓埋名,授徒度日。因有这个原故,今日段玉无意说
情由,仁圣天
想到此事,皆因朕一言之误,致累他如此艰难,问心
不自安,即时对段玉
:“我
天赐向在军机
办事,与令叔有一面之
,你可先行回去通报,说我
某毁了税厂,即来拜候也。”段玉闻言大喜,放下愁怀,告辞先去,我且慢表。
从今不许为翰林,贬调江南作判通。
再言仁圣天见段玉去后,自与日清商量,说起叶振声情势横行,立心不轨,胆敢私设税厂,害国殃民,殊堪痛恨也。况朕已许了段玉报仇,不如趁早算清酒银,我二人即去看看税厂情形,再行设法烧毁,你
如何?”日清
:“甚有
理,就是这个主意可也。”说完忙到柜台前,给清酒菜银两,二人举步
了德和馆望前而去,过了邵伯镇,东至十字街
,二人即住了脚步。日清说
:“不知哪条路可去税厂?”仁圣天
闻言
:“是呵,可惜未曾细问段玉,如何是好?”日清
:“不妨,古云:路在
边,逢人即问,岂有不知?况此
系通衢大
,一定人多来往,不须心急也。”
翁仲将来唤仲雍,十年窗下少夫功。
仁圣天一见,登时发怒,随即往市上大声言
:“尔等众百姓,须听吾言,吾乃
天赐,向在刘墉军机
办事,因与同伴周日清到此。闻得叶振声在此私设税厂,祸国殃民,为害不浅,况我专喜锄
扶弱,好抱不平,今日特地到来烧他税厂,以免商民受其所累。惟恐独力难支,故此对你们说及,如系被他害过,若有胆量的,前来助我一臂之力,放火烧他。倘有天大事情,系我
某一人担当,保你等无事。”说完,即同日清往税厂而来,假着问
:“贵厂系奉何官札谕,有无委员督怞,因我带有上等药材百余箱,
行报验,未知与扬州钞关同例否?抑或另立新章办理,请
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