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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回韩成将义死鄱英烈传(2/2)

未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征云惨惨从天合,杀气凌空声唵嗒。貔貅百万吼如雷,舰艨艟环几匝。须臾泊尸作丛,岸上鹃啼血泪红。古来多少英雄死,谁似韩成待主忠。人天命既有主,韩公不死谁焉取。不知无死不知忠,主圣臣忠垂万古。此时生死勘最真,舍却一活万。圣人不死人人识,韩公非是痴迷情。而今湖涨鄱,铁金戈谁富长。惟有忠魂千古在,不逐寒去渺茫。

且说友谅被混杀了一夜,折了两千军,心中纳闷,没个理会,却有参谋张和燮说:“臣有一计,可将五千战船,用铁索挛为一百号,篷、窗、橹、舵,尽用为垂帐,以避炮箭。外边即于山中砍取大树,了排栅,周围列在中,非特昼不能攻,亦且夜不得劫。”友谅听了大喜,即令张和燮督理制造。不数日,闻俱已编挛停当。友谅看了,赞:“真个是铁银山之寨,朱兵除非从天而来。”因着张和燮把守寨,自同陈英杰领了三十号船,江来战。太祖见了友谅,劝说:“陈公,陈公,胜负已分,何不退兵回去?”友谅对说:“胜败兵家之常,今日此战,誓必捉你。”那陈英杰便统船冲来。只见常遇早已迎敌,金鼓大振,战了三个多时辰,遇将船连杀去。即恨太祖坐的船略觉矮小,西风正来得,友谅的船,从上而下,把太祖船压在下,众将奋力攻打,炮石一齐发作,俱被帐遮隔了,不能透。顷刻间,太祖的船,被风一刮,竟搁在浅沙滩上。众将船只,又皆刮散,一时不能聚合。那陈英杰见船搁住家渡,便把旗来一招,这些军船团团围绕,似蚁聚一般。太祖船上止有杨璟、张温、丁普郎、胡、王彬、韩成、吴复、金朝兴等八将,及士卒三百余人,左右冲击,那里杀得。陈英杰叫说:“朱公若不投降,更待何时?”太祖对众叹息说:“吾自起义以来,未尝挫折,今日如此,岂非天数!”杨璟等劝解说:“主公且请宽心。”太祖说:“孤舟被围,势不能动,虽有神鬼,亦奚能为。。”正说之间,却见韩成向前,说:“臣闻杀成仁,舍取义,是臣理之当然。昔者纪信诳楚,而活祖于荣。臣愿代死,以报厚恩,敢请主公袍服、冠履,与臣更换,待臣设言,以退贼兵,主公便可乘机与众将逃脱。”太祖泪说:“吾岂忍卿之死,以全吾生。。”正踌躇间,那陈英杰把船渐放近来围,连叫投降,免至杀害。太祖只得一边脱下衣冠,与韩成更换,因问:“有何嘱咐?”韩成说:“一为国,岂复念家!”太祖晒泪,将韩成送船来。韩成在船上,叫:“陈元帅,我与尔善无所伤,何相之甚?今我既被围困,奈何以我一人之命,竟把阖船士卒,死于无辜。你若放下将校得生,吾当投自殉。”只听得陈英杰说:“你是吾主对,自难容情,余军岂有杀害之理?”韩成又说:“休要失信。”英杰只要太祖投,便说:“大丈夫岂敢言。”韩成说:“既如此,便死也甘心。”就将湖中。后人却有古风一篇,追赠韩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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