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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回燕京破顺帝出亡(2/2)

且说驾返金陵,所过地方,备细访问民间的利病,官的贤愚。忽见江左途中,有个孩儿充作驿卒。太祖召问:“何以充此,今年几岁?”那孩儿奏:“今年七岁,为父亲虽死,名尚未除,因而代役。”太祖当一对:“七岁孩儿当驿。”孩儿应声:“万年天坐龙廷。”龙颜大喜,即令蠲恤。那孩儿谢恩而去。

徐达拜受明旨,即日统兵二十万前行。所过涿州、定兴、保定、定州、易州、中山、河间等郡,不战而附。直至真定府。守将正是洛的逃贼俞胜。徐达传令常遇、朱亮祖营、附耳说了两句话,二将得令前去。因使赵庸、王志、韩政、黄彬各率兵三千搦战。俞胜料来孤城难守,竟领兵西小北门而去。未及数里,早有遇在东边,亮祖在西边,截住去路。常遇枪直阵去,活捉了俞胜到营。原来徐达谅他必走太原府,与扩廓帖木儿会兵,以图后举,故先着两将截路,果然不神机。军前把俞胜斩首,揭之竿,一路号令去讫。次日便攻山西。

那元帝自领亲属,逃脱燕京,退居应昌府,乃下勤王之诏。以扩廓帖木儿为大元帅,督山西十八州及云中会宁之兵,攻取大都,恢复中原。他便集兵三十万,雁门关,取保定路,来攻居庸。徐达攻山西,了滹沱河,令前军抄取近路,直抵泽州城外,便命安营搦战。未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又问这百姓领此女来见何故?那人奏:“此女年未及笄,颇谙诗律,特中使用。太祖怒:“我取天下,岂以女为心耶?可即选佳婿之。你父亲,不令练习女工,反事末务!”发刑官杖六十而去。途中许多光景,不能尽说。来至金陵,太率百官郊迎接。次日设朝,不题。

林等军,护驾南还金陵。原任常遇、汤和、沐英、朱亮祖、郭英、吴良、廖永忠、俞通源、俞通渊、耿炳文、吴祯、吴复、杨璟、阮德、顾时、华云龙、华、康蔑才、周德兴、薛显、张兴祖、张龙、赵庸、汪信、金朝兴、梅思祖、郑遇二十七员,又新撤回傅友德、并汴梁护驾郭兴等八员,共三十六员大将,俱随大元帅徐达攻取河北诸郡。

发放伯儿等才去,只见两个使臣,及一个百姓,带一个女儿,到驾前跪说:“臣江西蕲州知州差来竹簟的;臣浙江金华府知府,差来香米的。”太祖笑对中书省官说:“方之贡,古亦有之。但收了竹簟,天下必争奇异之。朕闻所贡香米,俱于民间拣择圆净的,盛着黄绢中,封护而,真是以腹劳民!今后竹簟永不许献;朕用米粒,也同秋粮一,纳在官仓,不必另贡。”使臣领旨自去。

未及半里,远望一簇人,抬着香烛,后面托着一个盒盘随着。太祖因也召问。只见盒盘中盛着一个杀死的小孩,太祖惊说:“你们是何人,将此死儿何?”那人:“小人辈都是江伯儿的亲戚,这个江伯儿母病之时,割下自己肋煎汤,来救母亲,未及痊好,他便悬祷于泰山神前,告诉母好之日,杀以祭。如今他的母亲病果脱,他便杀这三岁的孩儿,为母亲还愿。小人们见他孝心应,故也随他到庙烧香。太祖听了喝骂:“父是天极重的至情,古礼原为长服三年之服。今忍杀其,绝灭礼,惨毒莫此为甚,还认是孝!”发令刑官把伯儿重杖一百,着南海充军。这些亲戚忍心不救,各杖三十。因命礼今后旌表孝行,须合于情理者,不许有逆理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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