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读已毕。那铁券制度,宛如大瓦一片,面刻诰文,背锅免罪减死俸禄之数,字画俱用金嵌成。一片藏在内府,一片给与功臣。两边相合,因叫铁卷。这规矩依照宋时赐钱谬王的铁卷造成。太祖特令使臣到浙江台州钱王的
孙那里,取样铸造的。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谁想是空中一条白狼,何从得济。文忠看了半响,叹息数声,说:“可知皇天不
绝彼。”惆怅之间,只听得响亮一声,看见红罗山上有个东西,
六尺,
若乌云,
上一角,碧
的一双
睛,如笙如簧的叫响。文忠对傅、朱两人并所领士卒,说:“此必是甪端神兽了。”因
叫说:“甪端,甪端,尔乃天之神奇,
之灵异,必能识天地未来气数。倘元人此后更不复生,尔可藏形不叫;若是元人复生,尔可叫一声;若止南侵,不能
关,尔可叫两声;若复来犯边,尔可叫三声。”文忠吩咐方罢,那兽连叫三声而去。文忠心知天意,便引兵乘夜回红罗山。天明到了本营,将铜桥渡元兵,及山上见甪端的事,一一对刘基说了一遍。刘基
:“真是奇异。”即日
寨而起,回至应昌,与邓愈、汤和等将相见了。文忠
言前事,诸将叹息不已,因留将镇守应昌抚
军兵,其余兵卒,俱随文忠、邓愈、汤和等回京。恰好大将军徐达与诸将西征土番,克了河州。那土番元帅何锁南、普
儿等,皆纳印请降。便将兵追元豫王至西黄河,直到黑枪林杀了阿撒秃
。于是河州以西甘朵乌、思藏等
,来归者甚众。甘肃西北一带数千里,不见一兵卒,因也收兵回京。太祖闻得胜旋师,乃率众臣
劳于江上。
次日,徐达等平沙漠表章。太祖因对朝臣说:“尔等戮力王家,著有茂绩,非有世赏,何以报功。朕已命大都督府及兵
官,禄诸将功绩,吏
定勋爵,
备礼
,礼
定礼仪,工
造铁券,翰林撰制诰。明日是仲冬丁酉之吉。诸臣各宜明听朕言。”本日退朝。次日五鼓,太祖夙兴,御奉天殿。皇太
及诸王、文武百官,朝见礼毕,排列在丹墀左右。太祖说:“今日定行封赏,非
一己之私,皆仿古来之典。向以征讨未遑,故延至今日。如左丞相李善长,虽无汗
之劳,然供给军粮,更无缺乏;右墓相徐达,朕起兵时,即从征讨,摧
抚顺,劳勋最多,二人
列公爵,宜封大国,以示褒嘉,余悉照功加封。书经上说:‘德懋懋官,功懋懋赏’。今日若爵不称德,赏不酬功,卿等宜廷论之,毋得退后有言。”于是封徐达为开国辅运推诚宜力武臣,
光禄大夫左
国太傅中书右丞相,
封魏国公;参军国事,
禄五千石,赐诰命铁卷。因着中书宣卷文,
:
朕闻自古帝王创业垂统,皆赖英杰之臣,削群雄,平暴;然非首将智勇,何能统率而成大功。如汉、唐初兴,诸大名将是也。当时虽得中原,四夷未及宾服,以其宣谋效力之将比之,岂有过我朝大将军之功者手?尔徐达起兵以来,为朕首将。十有六年,廊清江汉、淮楚,电拂两浙,席卷中原,威名所振,直连
外,其闻降王缚将,不可胜数。顷令班师,星驰来赴。朕念尔勤既久,立功最大,天下已定,论功行赏,无以报尔,是用加尔爵禄,使尔之
孙,世世承袭,朕本疏虞,皆遵前代之典礼。兹与尔誓:除谋逆不宥,其余若犯死罪,免尔二死,
免一死,以报尔功。呜呼!
而不危,所以长守贵也;满而不溢,所以长守富也。尔当慎守朕言,谕及
孙,世世为国之良臣,岂不伟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