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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回计烧粮海公大红袍传营赐敕(2/2)

帐前幕官:“可即连夜遁归,再作理。”瑚元称善,即令暗传号令,令军士各各束结,就今夜三更寨齐起,急急遁归,不得违令。众将应诺,各各准备不提。

当下瑚元败了一阵,急奔十余里,才下寨扎住。查折去五千余军,笑:“我却中了蛮之计也。阵已此,后当加意便了。”忽然军吏来报,粮草只剩五日。瑚元:“如之奈何?新粮草未到,军中乏,必然生变。”即着了乌尔坤领兵一千,去寨外五里屯扎,以为犄角之势,一有消息,即刻回报。是时,乌尔坤领了将令,即着兵前往屯扎去了。瑚元又传令着乜先大持令箭沿途赶粮草接应,自不必说。

凉而骂者。约近巳时,海瑞在垛伏张良久,说:“可矣。”指挥令人将号炮着,一声炮响,三军一起突起,将火炮、灰瓶一齐施放。那番兵正得意之时,忽然被那炮、灰瓶打来,哪里抵挡得住?只顾躲避,急急奔逃。那灰尘乘着风势,刮面来,开不得。霎时之间,被炮者不计其数。瑚元后军,却被前军推动阵脚,自相践踏,死者甚众。城上发喊助威,番兵只明兵开关杀,急急奔走,逃去十余里下寨。

说尚未毕,人报:“乜先大奉命粮,中途为明军所杀。明兵夺了本国衣甲并令箭,去到东京川候着。恰好运粮来到,被明军诈称元帅有令,令将粮草屯积荒野地。是夜三更时候,一齐火起,那粮草尽被烧完了,特来报知。”

海瑞望见番兵去远,乃令开关,乘势屯,就与指挥驻于关外。一则便于调遣人,二者且占形势,不致番兵迫近关门。

那些番兵正在忙忙迫迫之时,收拾不迭,哪里还有心前去了望!海安闯鹿角,直至营门,才见有两个番兵,在那里闲坐。海安拚胆上前说声:“老爷!”那番兵却一把将他拿住,骂:“什么细?敢来此探听消息!”海安说:“老爷且莫如此。我若细,亦决不直到此地,并显然招呼老爷了!”番兵:“如此,你来何?”海安:“我是特来报喜信的,相烦立即通报一声。”番兵听得“报喜”两字,便不胜大喜,急应:“如此随着我来。”正是:知伊利钝,但听中言。

海瑞携着海安,押着赐,如飞的奔向番营而来。将近二更左侧,已近番营。海瑞吩咐暂将夫扎在一里之外,先令海安一人前往通知。海安本不敢往,只因海瑞这般说话,又见主人如此用心,哪里便敢推托,只得慨然而往,独自一骑来到番营。

指挥称善,即传令箭,立时传了新兵,尽关外驻扎。海瑞:“我料番将之粮不日将至,谁可去截他的?”帐下一将应声:“末将不才,愿去走遭。”海瑞视之,乃骁骑额附庞靖也。

毕竟海安此时见了番将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再说海瑞在寨中正与指挥商议退敌之策,忽庞靖回来报称,业已尽将番人粮草烧毁一空,特来缴令。瑞与指挥大喜,即将庞靖上了功。未几,探来报:“番将因为烧了粮草,现今营中乏,即刻束装,意遁归。即来报知。”瑞听得急对指挥:“今贼势已蹙,即夜遁,我等可即赍捧敕玺前去劝降,彼返迎受矣。”指挥:“贼势既窘,我兵乘虚击之,此为上计;大人何故反纵之去?”瑞曰:“不然,彼先逞其梁之心,今不得利,又值乏,其众心已散,故此连夜遁归,再复来。

当下海瑞:“此去东京,乃是番将运粮上岸之所。你可领着一千军士,到夜半偷至那里埋伏,若是番将运粮上岸,待其尽,突起烧之。”庞靖应诺,立即起军兵,携带硫磺、焰硝引火之,连夜起行,前去埋伏。

今我不以兵加之,而反以圣恩施之,使其复得兴,所以服其心也。若以兵袭之,彼必大败而怨愈,彼返国旦夕皆思报复,则无限之边患也。”指挥:“大人果然善于算度,即可行之。”海瑞:“请即令便行如何?”指挥:“当以多少人随往?”海瑞:“一军不用,只携我仆一人而往足矣。余者扛抬赐,照式人夫而已。”指挥即时传令兵丁,改装扮作扛抬夫役,仍藏利刃在,以备不虞,立即随跟海瑞星夜前往。

瑚元听了此言,不觉大叫一声:“天亡我也!民以为天,兵亦以粮为命,今粮被毁,目下又即乏,如之奈何?”

再说海瑞在关外屯了几日,忽然城内郡守着人来报:所调兵俱已陆续到齐,请令定夺。海瑞即来对指挥说:“刻下各营新兵已到,大人何不尽令扎关外,好待在下调遣也。”

过了三日,番营各将俱以乏粮为忧,乃皆来帐上禀瑚元:“刻下营中乏,解粮官未到,似此如之奈何?”瑚元:“我亦因此忧愁。前日已令乜先大前往赶矣,谅不日亦至,你等皆宜静守,不得惊扬,恐怕敌人知之,必然乘虚来袭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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