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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回小严贼行计盗娈童(2/2)

此际意心猿,牵制不住,急急宽褪衣服,于是乎有此一端。

这一日,任宽适而到外边游玩,不料为世蕃看见,彼却不知,仍回王府而去。次日,忽见任吉来访,彼此相见,略叙寒温。任吉:“贤弟近日何如?”任宽:“近日天气炎,少到外边,只在府中避暑,所以许久不曾见兄。老兄近日可好么?”任吉:“愚兄只是终日忙忙碌碌的,不曾得半刻的空今年才一十七岁,现在定亲王府中充役。这定亲王就是朱宏谋,我兄关照。如此天,我们到哪里去乘凉好?”任吉:“这城内哪一不是如火的?惟有我们府里新起的凉亭,甚是凉快,内中柳森森,前面荷霭霭,洵足一乐。我们何不到那里走走,谈谈心事罢。”任宽:“甚好,甚好!”于是二人了王府,直到严府世蕃宅中而来。

。不是别人,就是小的同宗,他的名字唤任宽,今年才一十七岁,现在定亲王府中充役。这定亲王就是朱宏谋,乃先朝王爷兄弟。只因这位王爷好男风,不理政务,所以朝廷不肯封藩,将就封为定亲王,使其在京居住,只此以乐余年。

世蕃此际,恰似拾得活宝一般,喜孜孜的来到园内,走上荷来,只见那凉床上,任宽朝外睡着。那任宽脸上两颊红,恰如桃着雨、海棠初睡一般,一见令人魂飞魄散。

毕竟世蕃与任宽如何,且看下文分解。

正是:不向桃源,偏从峻穿。

他府中的少年约有四十余人,俱是十六七岁的,个个貌如

任吉引他到里面,来至亭,果是木荫翳,金碧辉煌。

玉石栏之外,就是荷池。那池中的荷红白相间;下数对鸳鸯,戏于上,果然清幽雅致。香风徐来,沁人心骨。

世蕃:“你既知是一个王爷的亲随,又与你同宗,大抵与你相知,你可能招致来否?”任吉:“他是小的同姓兄弟,彼此往来甚密。老爷若要他来,这是何难之有?待小的明日自去拉他到来吃酒,那时老爷撞将来,见机而行就是。”世蕃:“你若引得他来,我却有重重的赏你!”任吉说:“小的明日引来就是了。”世蕃大喜。任吉即便前去事不题。

此时世蕃专听佳音已久,见任吉到来,不胜喜,忙问:“事情究竟办好否?任吉:“那任宽早已睡倒了。”世蕃即问:“任宽现在睡在哪里?”任吉:“就睡在荷亭内凉床上,真醉睡着了呢!”世蕃大喜:“你在屏门外守着,不许闲人内。”任吉答应一声,即到园门守着,自不必说。

当下,任吉请他到亭上坐着。随即有两个小厮上来伺候,献过香茗。任宽饮了两,只觉香气异常,那茶碧青。任宽:“小弟在王府三载,所有各茗茶,也亦尝过,惟此茶,却不知名。”任吉:“不瞒弟说,这茶并不是日常杂用的茗叶,此乃皇上所用的玉泉龙团香茗。其茶于栈之玉泉涧,涧甚,内黑,多峭岩怪石,且不可测,人难得到。涧内茶树,乘雾而生,人固不能往采。惟涧中有白猿作乐,人若采叶,即到涧边坐下,以鲜果掷去,与猿相换,方才到手。涧中所产无多,每年地方官只贡十余斤。这是御用之,天赐与太师的,家老爷是太师那里得来的。昨日愚兄值日,恰好王内监到来,家老爷命我煮此御茗,所以才偷些来。恰好贤弟今日来此,此亦我弟有福也。”任宽:“多蒙我兄见,只恐没福消受。”任吉:“舍得在这严家,怕没得御用之?”

这定亲王分他们为四班,每班十人,每五日一换。个个皆晓得歌唱,更能效女婆娑之舞。四十多人中,惟任宽最是定亲王之,比他人更加十倍。昨日老爷所见者,即此人也。”

再说定亲王朱宏谋自受封以来,却未曾镇,只是在京闲住,终日只以男风为事。皇上念他是个皇叔,况且他不理政事,惟此醉好后,所以不去理会。这定亲王日与一群少年取乐,惟任宽丽多诈,百事承顺,善宽主人之意,所以定亲王再不能离任宽片刻。正所谓则同,寝则同床。任宽自恃幸,有母现在内城居住,定亲王,兼及其母,即赏赐她一间宅,其日用薪,一切皆代为给办。任宽虽属长随,然门光彩,以及宅内所用一切皿,皆与公侯相等,只因俱是王府分给来的。

旋有一小厮,捧着一个果盒来。任吉便令将一张八角桌儿,靠在玉石栏摆着。小厮把果盒放下,将一对玉杯,两双玉筷,对面安放。任吉便让任宽坐下,二人对酌。任宽本来量小,略饮几杯,便觉昏昏不能安坐,便要告辞。任吉:“人世几何?酒杯在手,对此良辰景,若不畅饮几杯,岂不被鸟所笑乎?”遂再三苦劝。任宽却情勿过,又饮几杯。此际真是酩酊,人事不知矣,伏在桌上。任吉恐他呕吐,便令小厮将他扶到亭内凉床睡下。任宽醉得狠了,依着枕便睡,鼻息呼呼,已睡乡矣。任吉看见了是个真醉,即便来到世蕃内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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