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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回老国海公大红袍传诬奏害(2/2)

臣等谨奏,伏乞皇上圣鉴。谨表以闻。

帝即宣吏尚书唐瑛,问:“诸王皆外镇,惟定亲王在京,朕恐他不得外镇为怨,以边藩封之,使其受国,天官以为何如?”唐瑛奏:“诸王皆可封为外藩,惟定亲王则不宜俾以任,惟陛下察之。”帝问:“何以不宜外?卿可细细奏来。”唐瑛奏:“定亲王自幼便无大志,凡事迂腐。先帝在日,便知其不能为民牧者,故久未受封,只留在养闲而已。及陛下登极,方封亲王。然王自受职以来,不曾理问外事,终日只与家为乐。日夜嬉笑,全然不知一尊贵。似此若使之外,只恐徒惹人笑矣。”帝即说:“卿却未知王之心,今王久怀大志,谋不孰,常以朕不封彼为外镇生怨。故此在京蓄死士,屡大举逐朕。奈有严嵩父在朝为梗,不敢举动。今将世蕃毒打,并领匪徒将严府劫抢一空,其反迹已彰明于外。朕除之,卿以为何如?”唐瑛听了,大惊失,慌忙俯伏奏:“陛下何此言?必有臣暗奏矣!定亲王乃陛下之叔,何得有此不臣之事?若说别人,臣不敢信,况王乃废腐之人,岂懂作此事乎?伏乞陛下说明察之,休听佞之言,致伤骨之情,则天下幸甚矣。”皇上说:“卿不必代为饰说,且退,勿再多言。”唐瑛只得退廷。

三法司臣为奉旨严讯事:案奉圣旨发定亲王发臣等会审谋反实情,臣等遵旨再三研讯,而定亲王实无此情,不承认,必须质证,方可输服。臣等只得仍将定亲王禁下,请旨早发所指定亲王之确证,臣等复讯。使得输服。

圣旨一下,那跑折的官,即便向湖广复命。不日已至本省,呈缴了回。海瑞即日打回京陛见,将印信送于指挥署理,择日携了家眷起。那湖广百姓个个都来挽留,海瑞俱用好言之,竟有涕不舍者。

严嵩走近御前,低声奏:“臣闻定亲王素怀大志,不愿伏我主之下。每有外镇之心,以便树植羽党,行其大事。只因皇上不令他外镇,不得遂其不臣之志,怨皇上。久蓄死士于府中,屡大举。只因臣爷在朝碍目,故此率匪类先收臣爷,以便举事。惟陛下察之。”帝闻奏,便问:“他尊朕一辈,朕仰先帝之心,特封为亲王,使这尊贵。奈他忽怀异心,忘本一至于此!太师且退,朕自有。”严嵩谢恩,而去。

三法司候了半月,只不见旨下,各皆猜疑,然不敢再奏,只得任他便了。这定亲王在狱中,又不能立见皇上,只得终日愁闷。又想起府中那一班少年,不知如何下落,恐其走了,不得回去作乐,直至泪下。今且下不表。

再说那一位海瑞,在鄂已满了任,即便请旨回京。皇上心中忽然想起忠直海瑞恰有三载未见,当时即批一圣谕云:海瑞湖广,于兹三载。在省访拿匪类,遂致地方宁谧,甚属可嘉。着即来京办事。其所遗湖广巡一缺,即着严世蕃去。钦此。

帝看毕,遂与相严嵩商议。嵩曰:“陛下若发臣往彼对质,则廷臣不无私议,臣为陛下谋去亲王者,惟陛下思之。”帝闻言不语,良久乃:“如此,则何以之?”嵩奏:“为今之计,陛下可将他本章留住不发,该法司又不敢轻纵之,永远禁于狱中。臣另有计,可以为陛下除之。”帝准奏,留本不发。

劫一空;其余抢不去的东西,多行损毁。幸得臣儿走脱,不然亦遭毒手,命难逃矣!伏乞陛下作主。”帝闻嵩言,不解何故,便问:“向日太师可与王往来否?”严嵩:“臣向未与王结。”帝曰:“既没有来往,必无仇隙。彼何以突然寻祸,只是何解?”嵩乘机奏:“臣略有闻,伏乞皇上屏退左右,方可奏闻。”帝乃叱退内侍,问:“卿有何见闻,只奏来。”

不说海瑞回京,一路无事。再说严世蕃得了圣旨,满心喜。自思又好讹诈百姓,即日京。临行时谓其父曰:“海瑞不日回京,皇上必然重用。父亲不可与他作对,凡事稍须依顺他一,儿就放心。”又拜托王惇代为照应一切,方才京而去。正是:只为尊年远祸,致教拜嘱谆谆。

帝即命廷尉特旨,即将定亲王下狱,发三法司严讯歹情。

那廷尉领了圣旨,即把定亲王拿在狱中。次日,三法司再三严讯,无奈未定谋不肯承认,要对质证。三法司只得奏覆。帝见本上写:

知海瑞回京如何,再看下回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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