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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小说 > 东周列国志 > 第六十七回卢蒲癸计逐庆封楚灵王大(2/4)

第六十七回卢蒲癸计逐庆封楚灵王大(2/4)

公孙侨既执郑政,乃使都鄙有章,上下有服,田有封洫,庐井有伍,尚忠俭,抑泰侈。公孙黑政,数其罪而杀之。又铸《刑书》以威民,立乡校以闻过。国人乃歌诗曰:“我有弟,产诲之;我有田畴,之;产而死,谁其嗣之?"

庆舍惊起,尚未离坐,卢蒲癸从背后刺之,刃于胁,王何以戈击其左肩,肩折。庆舍目视王何曰:“为者乃汝曹乎?"以右手取俎壶投王何,何立死。卢蒲癸呼甲士先擒庆绳杀之。庆舍伤重,负痛不能忍,只手抱庙摇撼之,庙脊俱为震动,大叫一声而绝。

公孙侨闻良霄死,亟趋雍梁,抚良霄之尸而哭之曰:“兄弟相攻,天乎,何不幸也!”尽敛家臣之尸,与良霄同葬于斗城之村。公孙黑怒曰:“产乃党良氏耶?"攻之。上卿罕虎止之曰:”产加礼于死者,况生者乎?礼,国之也,杀有礼不祥。"黑乃不攻。

时周景王之三年也。

是时晋、楚通和,列国安息。郑大夫良霄字伯有,乃公去疾之孙,公孙辄之,时为上卿执政。汰侈,嗜酒,每饮辄通宵,饮时恶见他人,恶闻他事,乃窟地为室,置饮及钟鼓于中,为长夜之饮,家臣来朝者,皆不得见。日中乘醉朝,言于郑简公,遣公孙黑往楚修聘。公孙黑方与公孙楚争娶徐吾犯之妹,不远行,来见良霄求免。阍人辞曰:“主公已窟室,不敢报也!”

郑简公使罕虎为政,罕虎曰:“臣不如产!"乃使公孙侨为政。

求崔杼之柩不得,悬赏购之,有能知柩来献者,赐以崔氏之拱璧。崔之圉人贪其璧,遂首。于是发崔氏祖墓,得其柩斫之,见二尸,景公并陈之。晏婴曰:“戮及妇人,非礼也!"乃独陈崔杼之尸于市。国人聚观,犹能识认,曰:”此真崔矣!“

陈、鲍二家有圉人善为优戏,故意使在鱼里街上搬演。庆氏有,惊而逸走,军士逐而得之,乃尽絷其,解甲释兵,共往观优。栾、、陈、鲍四族家丁,俱集于庙门之外,卢蒲癸托言小便,外约会停当,密围太庙。癸复,立于庆舍之后,倒持其戟,以示虿。虿会意,使从人以闼击门扉三声,甲士蜂拥而

此段话且搁过一边。

诸公山、商、周等,皆为不平,纷纷讥议。虿怒,以他事悉逐之,国中侧目。未几,虿卒,嗣为大夫。年幼,未立为卿,大权悉归于栾施矣。

却说庆封田猎而回,至于中途,遇庆舍逃家丁,前来告。庆封闻其被杀,大怒,遂还攻西门。城中守御严,不能攻克,卒徒渐渐逃散。庆封惧,遂奔鲁国。齐景公使人让鲁,不当收留作叛之臣,鲁人将执庆封以畀齐人。庆封闻而惧,复奔吴国。吴王夷昧以朱方居之,厚其禄,视齐加富,使伺察楚国动静。

其明年,栾灶卒,栾施嗣为大夫,与虿同执国政。虿忌厚之止,以二并立为嫌,乃逐止,止亦奔北燕。止之竖,据卢邑以叛,景公使大夫闾邱婴帅师围卢,竖曰:“吾非叛,惧氏之不祀也!"闾邱婴许为氏立后,竖遂奔晋国。闾邱婴复命于景公,景公乃立酀以守傒之祀。虿怒曰:”本遣闾邱氏,去一人,立一人,何择焉?“乃谮杀闾邱婴。

此周景王初年事也。

鲁大夫服何闻之,谓叔孙豹曰:“庆封又富于吴,殆天福人乎?"叔孙豹曰:”‘善人富,谓之赏;人富,谓之殃‘。庆氏之殃至矣,又何福焉!"庆封既奔,于是虿、栾灶为政,乃宣崔、庆之罪于国中,陈庆舍之尸于朝以殉。

良霄方醒,闻公孙黑攻己,大怒,居数日,家臣渐次俱到,述国中之事,言:“各族结盟,以拒良氏,惟国氏、罕氏不与盟。"霄喜曰:”二氏助我矣,"乃还攻郑之北门。公孙黑使其侄驷带,同印段率勇士拒之。良霄战败,逃于屠羊之肆,为兵众所杀,家臣尽死。

勿效雍姬也!“

诸大夫分崔、庆之邑。以庆封家财俱在卢蒲嫳之室,责嫳以之罪,放之于北燕,卢蒲癸亦从之。二氏家财,悉为众人所有,惟陈无宇一无所取。庆氏之庄,有木材百余车,众议纳之陈氏,无宇悉以施之国人,由是国人咸颂陈氏之德。

公孙黑大怒,遂悉起家甲,乘夜同印段围其第,纵火焚之。良霄已醉,众人扶之上车,奔雍梁。

庆姜往告庆舍曰:“闻雅、尾将以尝祭之隙,行不利于夫,夫不可也!”庆舍怒曰:“二者,譬如禽兽,吾寝之,谁敢为难?即有之,吾亦何惧?"庆姜归报卢蒲癸,预作准备。

景公见光景利害,大惊走避。晏婴密奏曰:“群臣为君故,诛庆氏以安社稷,无他虑也!"景公方才心定,脱了祭服,登车,于内。卢蒲癸为首,同四姓之甲,尽灭庆氏之党,各姓分守城门,以拒庆封,防守严密,不通。

至期,齐景公行尝祭于太庙,诸大夫皆从,庆舍莅事,庆绳主献爵,庆氏以家甲环守庙。卢蒲癸、王何执寝戈,立于庆舍之左右,寸步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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