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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十六(2/6)_初刻拍案惊奇_历史_聚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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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十六(2/6)

杀本相寻,其中妒更

杜氏见他不来,心里不解,想:“想是他未敢轻动手。”正待将袖去薰笼上烘,只见床背后一个老和尚,托地来,一把抱住。杜氏杀猪也似叫将起来。老和尚:“这里无人,叫也没。谁教你走到我房里来?”杜氏却待奔脱,外边小和尚凑趣,已把门拽上了。老和尚擒住了杜氏,将隔着衣服只是送。杜氏虽推拒一番,不觉也有些兴动,问:“适才小师父那里去了?却换了你?”老和尚:“你动火我的徒弟么?这是我心的人儿,你作成我完了事,我叫他与你快活。”杜氏心里:“我本看上他小和尚,谁知被这老厌缠着。虽然如此,到这地位,料应脱不得手,不如先打发了他,他徒弟少不得有分的了。”只得勉顺着。老和尚搂到床上。行起云雨来:

那个寺院叫太平禅寺,是个荒僻去。寺中共有十来个僧人,门首一房,师徒三众。那一个老的,叫大觉,是他掌家。一个后生的徒弟,叫智圆,生得眉清目秀,风可喜,是那老和尚心。又有一个小沙弥,叫慧观,只有十一二岁。这个大觉年纪已有五十七几了,却是极毒的心,不异少年,夜夜搂着这智圆一床睡了。两个说着妇人家滋昧,好生动兴,就那话儿消遣一番,亵不可名状。是日师徒正在门首闲站,忽见个貌妇人,走来避雨。正似老鼠走到猫边,怎不动火?老和尚看见了,丢对智圆:“观音菩萨门了,好生迎接着。”智圆颠尾颠,走上前来问杜氏:“小娘,敢是避雨的么?”杜氏:“正是。路上逢雨,借这里避避则个。”智间唱着脸笑:“这雨还有好一会下,这里没好坐,站着不雅,请到小房坐了,奉杯清茶。等雨住了走路,何如?”那妇人家若是个正气的,由他自说,你只外边站站,等雨过了走路便罢。那僧房里好是轻易走得的?谁知那杜氏是个风月的人,见小和尚生得青白脸,语言聪俊,心里先有几分看上了。暗:“总是雨大,在此闲站,便依他去坐坐也不妨事。”就一步步随了来。

已是罪不容诛了。况且不毒不秃,不秃不毒,转毒转秃,转秃转毒,为那事上专要命相博、杀人放火的。就是小方才说这临安僧人,既与郑举人是相厚的,就被他看见了破绽,只消求告他,买瞩他,要他不漏罢了,何致就动了杀心,反丧了自己?这须是天理难容,要见这些和尚狠得没理的。而今再讲一个狠得诧异的,来与看官们听着。有诗为证:

那老和尚兴虽力不济,起初搂抱推拒时,已此有好些来,及至于事,不多一会就倒了。杜氏本等不耐烦的,又见他如此光景,未免有些不足之意。一走起来系裙,一怨报:“如此没用的老东西,也来厌世,死活缠人甚么?”老和尚晓得扫了兴,自觉没趣,急叫徒弟把门开了。

话说四川成都府汉川县有一个庄农人家,姓井名庆,有妻杜氏,生得有些姿,颇慕风情,嫌着丈夫蠢,不甚相投,每日寻是寻非的激聒。一日,也为有两句角,走到娘家去,住了十来日。大家厮劝,气平了,仍旧转回夫家来。两家隔不上三里多路,杜氏长独自个来去惯了的。也是合当有事,正行之间,遇着大雨下来,边并无雨,又在荒野之中,设法躲避。远远听得铃声晌,从小径里望去,有所寺院在那里。杜氏只得冒着雨,迂走去避着,要等雨住再走。

若非男败,何以警邪

门开,智圆迎着问师父:“意兴如何?”老和尚:“好个知味的人,可惜今日本事不帮衬,了丑。”智圆:“等我来助兴。”急跑房,把门掩了,回来抱着杜氏:“我的亲亲,你被老儿缠坏了。”杜氏:“多是你哄我房,却叫这厌来摆布我!”智圆

一个动情,仓忙唐突;一个心情意懒,勉应承。一个相会有缘,吃了自来之;一个偶逢无意,栽着无主之急的浑如那扇火的风箱,懈的只当得盛血的袋。虽然卤莽无些趣,也算依稀一度

那老和尚见妇人挪动了脚,连忙先走去,开了卧房等候。小和尚陪了杜氏,你看我,我看你,同走了门。到得里坐下了,小沙弥掇了茶盘送茶。智圆拣个好磁碗,把袖展一展,亲手来递与杜氏。杜氏连忙把手接了,看了智圆丰度,越觉得可,偷觑着,有些魂了,把茶侧翻了一袖。智圆:“小娘茶泼了衣袖,到房里薰笼上烘烘。”杜氏见要他房里去,心里已瞧科了八九分,怎当得是要在里的,并不推阻,反问他那个房里是。智圆领到师父房前,晓得师父在里等着,要让师父,不敢抢先。见杜氏了门里,指着薰笼:“这个上边烘烘就是,有火在里的。”却把倒退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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