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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十二(2/3)

萧奉先,天祚元妃之兄长。外表宽厚内心忌刻。因元妃为皇上所和倚重,奉先累任枢密使,封兰陵郡王。

分译文

;摄政则可,即真则不可。”温曰:“今日之事,天人所与,岂可易也!”琳虽有难,亦勉从之。淳既称帝,诸将咸居权要,琳独守太师,十日一朝,平章军国大事。以元老尊之,实则不使与政。琳由是郁悒而卒。

余睹既女直,为其国前锋,引娄室孛堇兵攻陷州郡,不测而至。天祚闻之大惊,知不能敌,率卫兵夹山。余睹在女直为监军,久不调,意不自安,乃假游猎,遁西夏。夏人问:“汝来有兵几何?”余睹以二三百对,夏人不纳,卒。

当初,奉先诬陷耶律余睹勾结驸萧昱谋扶立其外甥晋王而事情败,诛杀萧昱。余睹在军中听说后恐惧,便逃奔女真。保大二年(1122),余睹为女真监军,率兵突然前来,皇上十分忧心。奉先说“:余睹乃是王班的后裔,这次前来确实不会有灭辽之心,是想扶立晋王罢了。如果为社稷着想,不吝惜一个儿,诛杀了他,可以不必战而敌人自退。”于是赐死晋王。内外官员无不伤心泪,人心更加离散。

四年(1114),阿骨打起兵犯宁江州,东北路统军使萧挞不也战失利。皇上命奉先之弟嗣先担任都统,统率番、汉军队前往攻讨,屯驻于河店。女真便暗渡混同江,乘我军不备前来袭击。嗣先败绩,将士大多逃走。奉先害怕其弟被诛杀,便奏称“东征溃败之军带罪逃亡,所到之便四抢劫,如果不赦免他们,恐怕会结伙为盗,成为祸患”皇上从之。嗣先到中等候罚判罪,只不过免去官职而已。从此士卒再无斗志,遇到敌人便溃逃,郡县失陷者一天多似一天。

耶律余睹,一名余都姑,国族之近者也。慷慨尚气义。保大初,历官副都统。其妻天祚文妃之妹,文妃生晋王,最贤,国人皆属望。时萧奉先之妹亦为天祚元妃,生秦王。奉先恐秦王不得立,忌余睹,将潜图之。适耶律挞葛里之妻会余睹之妻于军中,奉先讽人诬余睹结驸萧昱、挞葛里,谋立晋王,尊天祚为太上皇。事觉,杀昱及挞葛里妻,赐文妃死。余睹在军中闻之,惧不能自明被诛,即引兵千余,并骨军帐叛归女直。会大霖雨,途留阻。天祚遣知奚王府萧遐买、北宰相萧德恭、大常衮耶律谛里姑、归州观察使萧和尚、四军太师萧追捕甚急。至闾山,及之。诸将议曰:“萧奉先恃,蔑害官兵。余睹乃宗室雄才,素不肯为其下。若擒之,则他日吾辈皆余睹矣。不如纵之。”还,绐云追袭不及。

论曰:辽之亡也,虽孽降自天,亦柄国之臣有以误之也。当天庆而后,政归后族。奉先沮天祚防微之计,陷晋王非罪之诛,夹山之祸已见于此矣。温副魏王以僣号,结宋将以卖国,迹其佞,如一轨。呜呼!天祚之所倚毗者若此,国不亡,得乎?张琳娖娖守位,余睹反覆自困,则又何足议哉!

当女真军队还未前来时,奉先逢迎宽天祚,说:“女真尽攻我国上京,到底不能远离自己的巢。”然而忽然一日金兵军三千里直捣云中,奉先无计可施,只好请皇上离迁住于夹山。天祚这才醒悟,回对奉先说:“

天庆二年(1112),皇上临幸混同江钓鱼。旧例,生女真酋长在千里以内者都要前往行朝见。适逢鱼宴上,皇上让各位酋长依次唱歌舞作乐,到阿骨打,其人只是端坐正视,推辞说不会。皇上再三劝谕,阿骨打不从。皇上私下对奉先说:“没想到阿骨打如此跋扈!可借边事诛杀他。”奉先说“:他是个人,不知礼义,况且没有大的过错,杀掉他将会伤害各向慕归化之心。假如真有异心,弹之地的小国,又能有什么作为呢!”皇上便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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