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年,上疏曰:“臣闻先世遥辇可汗洼之后,国祚中绝。自夷离堇雅里立阻午,大位始定。然上世俗朴,未有尊称。臣以为三皇礼文未备,正与遥辇氏同。后世之君以礼乐治天下,而崇本追远之义兴焉。近者唐
祖创立先庙,尊四世为帝。昔我太祖代遥辇即位,乃制文字,修礼法,建天皇帝名号,制
室以示威服,兴利除害,混一海内。厥后累圣相承,自夷离堇湖烈以下,大号未加,天皇帝之考夷离堇的鲁犹以名呼。臣以为宜依唐典,追崇四祖为皇帝,则陛下弘业有光,坠典复举矣。”疏奏,帝纳之,始行追册玄、德二祖之礼。
擢翰林都林牙,兼修国史。仍诏谕之曰:“文章之职,国之光华,非才不用。以卿文学,为时大儒,是用授卿以翰林之职。朕之起居,悉以实录。”自是日见亲信,每侍,赐坐。遇胜日,帝与饮酒赋诗,以相酬酢,君臣相得无比。韩家
知无不言,虽谐谑不忘规讽。
李澣,初仕晋为中书舍人。晋亡归辽,当太宗崩、世宗立,恟涣不定,澣与勋等十余人羁留南京。久之,从归上京,授翰林学士。穆宗即位,累迁工
侍郎。时澣兄涛在汴为翰林学士,密遣人召澣。澣得书,托求医南京,易服夜
,
遁归汴。至涿,为徼巡者所得,送之南京,下吏。澣伺狱吏熟寝,以衣带自经;不死,防之愈严。械赴上京,自投潢河中
,为铁索牵掣,又不死。及抵上京,帝
杀之。时
勋已为枢密使,救止之。屡言于上曰:“澣本非负恩,以母年八十,急于省觐致罪。且澣富于文学,方今少有
比,若留掌词命,可以增光国
。”帝怒稍解,仍令禁锢于奉国寺,凡六年,艰苦万状。会上
建《太宗功德碑》,
勋奏曰:“非李澣无可秉笔者。”诏从之。文成以
,上悦,释囚。寻加礼
尚书,宣政殿学士,卒。
分译文
民往往化为凶暴。甚者杀人无忌,至有亡命山泽,基首祸。所谓民以困穷,皆为盗贼者,诚如圣虑。今
芟夷本
,愿陛下轻徭省役,使民务农。衣
既足,安习教化,而重犯法,则民趋礼义,刑罚罕用矣。臣闻唐太宗问群臣治盗之方,皆曰:“严刑峻法。”太宗笑曰:“寇盗所以滋者,由赋敛无度,民不聊生。今朕内省嗜
,外罢游幸,使海内安静,则寇盗自止。”由此观之,寇盗多寡,皆由衣
丰俭,徭役重轻耳。
诏与耶律庶成录遥辇可汗至重熙以来事迹,集为二十卷,之。十五年,复诏曰:“古之治天下者,明礼义,正法度。我朝之兴,世有明德,虽中外向化,然礼书未作,无以示后世。卿可与庶成酌古准今,制为礼典。事或有疑,与北、南院同议。”韩家
既被诏,博考经籍,自天
达于庶人,情文制度可行于世,不缪于古者,撰成三卷,
之。又诏译诸书,韩家
帝知古今成败,译《通历》、《贞观政要》、《五代史》。时帝以其老,不任朝谒,拜归德军节度使。以善治闻。帝遣使问劳,韩家
表谢。召修国史,卒,年七十二。有《六义集》十二卷行于世。
论曰:统和、重熙之间,务修文治,而韩家对策,落落累数百言,概可施诸行事,亦辽之晁、贾哉。李澣虽以词章见称,而其
退不足论矣。
萧韩家,字休
,涅剌
人,中书令萧安抟之孙。少年时好学,成年后到南山读书,博览经史,通晓辽、汉文字。统和十四年(996)开始
任官职。家中有一
,不听使唤,其
仆得到好价钱将它卖了。韩家
说:“自己得利,让别人
今宜徙可敦城于近地,与西南副都署乌古敌烈、隗乌古等
声援相接。罢黑岭二军,并开、保州,皆隶东京。益东北戍军及南京总
兵。增修
垒,候尉相望,缮完楼橹,浚治城隍,以为边防。此方今之急务也,愿陛下裁之。
韩家每见帝猎,未尝不谏。会有司奏猎秋山,熊虎伤死数十人,韩家
书于册。帝见,命去之。韩家
既
,复书。他日,帝见之曰:“史笔当如是。”帝问韩家
:“我国家创业以来,孰为贤主?”韩家
以穆宗对。帝怪之曰:“穆宗嗜酒,喜怒不常,视人犹草芥,卿何谓贤?”韩家
对曰:“穆宗虽暴
,省徭轻赋,人乐其生。终穆之世,无罪被戮,未有过今日秋山伤死者。臣故以穆宗为贤。”帝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