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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十(2/4)

起先,乙辛的母亲正当怀之时,于夜里梦见与黑羊搏斗,断其角与尾。醒来后占梦,术士说:“这是吉兆。羊去掉角、尾为王字,你将来有当为王。”待到乙辛生,正好在路途中,没有用来浴,车旋转,碾了车辙,忽然间就涌。迭剌因为生了个好儿,想找酒来庆贺,闻得酒香,在草丛中得到两只酒木盍,于是东向而祭。

耶律燕哥,字善宁,季父房之后。四世祖铎稳,太祖异母弟。父曰豁里斯,官至太师。燕哥狡佞而。清宁间,为左护卫太保。大康初,转北面林牙。初,耶律乙辛自中京留守复为枢密使,以燕哥为耳目,凡闻见必以告。乙辛而荐之,帝亦以为贤,拜左夷离毕。及皇太被诬,帝遣燕哥往讯之,太谓燕哥曰:“帝惟我一,今为储嗣,复何求,敢为此事!公与我为昆弟行,当念无辜,达意于帝。”祷之甚恳。萧十三闻之,谓燕哥曰:“宜以太言易为伏状。”燕哥颔之,尽如所教以奏。及太被逐,乙辛杀害忠良,多燕哥之谋,为契丹行署。五年夏,拜南府宰相,迁惕隐。大安三年,为西京留守,致仕。寿隆初,以疾卒。

张孝杰,建州永霸县人。家贫,好学。重熙二十四年,擢士第一。清宁间,累迁枢密直学士。咸雍初,坐误奏事,为惠州刺史。俄召复旧职,兼知司事。三年,参知政事,同知枢密院事,加工侍郎。八年,封陈国公。上以孝杰勤,数问以事,为北府宰相。汉人贵幸无比。大康元年,赐国姓。明年秋猎,帝一日鹿三十,燕从官。酒酣,命赋《云上于天诗》,诏孝杰坐御榻旁。上诵《黍离》诗:“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孝杰奏曰:“今天下太平,陛下何忧?富有四海,陛下何求?”帝大悦。三年,群臣侍燕,上曰:“先帝用仁先、化葛,以贤智也。朕有孝杰、乙辛,不在仁先、化葛下,诚为得人。”饮至夜,乃罢。

分译文

统二年,发冢,戮其尸。

耶律乙辛,字胡睹衮,五院人。父迭剌,家中贫穷,吃穿都不能自给,人称之“穷迭剌”

是年夏,乙辛谮皇太,孝杰同力相济。及乙辛受诏皇太党人,诬害忠良,孝杰之谋居多。乙辛荐孝杰忠于社稷,帝谓孝杰可比狄仁杰,赐名仁杰,乃许放海东青鹘。六年,既乙辛,上亦悟孝杰佞,寻为武定军节度使。坐私贩广济湖盐及擅改诏旨,削爵,贬安肃州,数年乃归。大安中,死于乡。乾统初,剖棺戮尸,以族产分赐臣下。

孝杰久在相位,贪货无厌,时与亲戚会饮,尝曰:“无百万两黄金,不足为宰相家。”初,孝杰及第,诣佛寺,忽迅风孝杰幞,与浮图齐,坠地而碎。有老僧曰:“此人必骤贵,然亦不得其死。”竟如其言。

乙辛幼时机智灵巧。曾经牧羊到日已偏西,迭剌去看他,乙辛正熟睡。迭剌碰

萧十三,蔑古乃人。父铎鲁斡,历官节度使。十三辨黠,善揣人意。清宁间,以年劳迁护卫太保。大康初,耶律乙辛复枢府,益横恣。时十三乙辛家,以朝臣不附者辄使之,十三由宿卫迁殿前副检。三年夏,护卫萧忽古等谋杀乙辛,事觉下狱。十三谓乙辛曰:“今太犹在,臣民属心。大王素无柢之助,复有诬皇后之怨。若太立,王置何地?宜熟计之。”乙辛曰:“吾忧此久矣!”是夜,召萧得里特谋所以构太事。十三计既行,寻迁殿前都检,兼同知枢密院事。复令萧讹都斡等诬首耶律查剌前告耶律撒剌等事皆实,诏究其事。太不服,别遣夷离毕耶律燕哥问太,太陈所以见诬之状。十三闻之,谓燕哥曰:“如此奏,则大事去矣,当易其辞为伏款。”燕哥,如十三言奏之。上大怒,废太。太,曰:“我何罪至是!”十三叱令登车,遣卫卒阖车门。是年,迁北院枢密副使,复陈害太计,乙辛从之。及乙辛知南院大王事,亦十三为保州统军使,卒。乾统间,剖棺戮尸。二:的里得、念经,皆伏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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