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祖以其边裔，下诏曰：“杨难当表如此，悔谢前愆，可特恕宥，并特还章节。” 十二年，难当释保宗，遣镇童亭。保宗奔，索虏主拓跋焘以为都督陇西诸军事、征 西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平羌校尉、南秦王，遣袭上邽。难当顺失守，退，以 为雍州刺史，守下辩。十三年三月，难当自立为大秦王，号年曰建义，立妻为王后， 世为太，置百官，拟天朝；然犹奉朝，贡献不绝。十七年，其国大旱，多 灾异，降大秦王复为武都王。

臣闻生成之德，气同系，而荣悴殊涂，遭遇异兆，至于恩降自然，诚无答谢。 夫以狂圣隔，犹存克念之诚，况君亲莫二，不期自者哉！每思自竭，奉遵光训， 丹诚未谅，大谤已臻。梁州刺史甄法护诬臣遣司飞龙扰西蜀，诸所谮引，言非 一事，长涂万里，无路自明，风尘之声，日有滋甚。与其逆生，宁就清灭，文武同 愤，制不自由。遣参军姚贤赍书诣梁州刺史萧思话，寻续又遣诣台归罪。贤至 西城，为守兵所杀，行李蔽拥，日月莫照。法护恇扰，望风奔逃，臣即回军，秋毫 无犯，权留少守，以俟会通。其后数旬，官军寻至，守兵单弱，惧不自免，续遣轻 兵，共相迎接。值秦民，怀土及本，行将既旋，不容禁制，由臣约防无素，以致 斯阙。

仇池平。以辅国司胡崇之为龙骧将军、秦州刺史、平羌校尉，守仇池。索虏 拓跋焘遣安西大将军吐奚弼、平北将军拓跋齐等二万人邀崇之。二十年二月，崇之 至浊，去仇池八十里，遇齐等，战败没，余众奔还汉中。

曰孝昭王。

弟难当废玄保宗，一名羌而自立，号使持节、都督雍凉诸军事、秦州刺史、 平羌校尉、武都王。太祖以为冠军将军、秦州刺史、武都王。九年，号征西将军， 加持节、都督、校尉之号。难当拜保宗为镇南将军，镇宕昌；以次顺为镇东将军、 秦州刺史，守上邽。保宗谋袭难当，事，收系之。先是，四方民有许穆之、郝 恢之二人投难当，并改姓为司。穆之自云名飞龙，恢之自云名康之。云是晋室近 戚，康之寻为人所杀。十年，难当以益州刺史刘济失蜀土人情，以兵力资飞龙， 使蜀为寇，济击斩之。时梁州刺史甄法护刑法不理，太祖遣刺史萧思话代任。 难当因思话未至，法护将军下，举兵袭梁州，破白，获晋昌太守张范。法护遣参 军鲁安期、沈法慧等拒之，并各奔退。难当又遣建忠将军赵攻葭萌，获晋寿太守 范延郎。其年十一月，法护委镇奔洋川，难当遂有汉中之地。以氐苻粟持为梁州刺 史，又以其凶悍，杀之，以司赵温代为梁州。十年正月，思话使司萧承之先驱 讨，所向克捷，遂平梁州，事在《思话传》。四月，难当遣使奉表谢罪，曰：

三月，前镇东司苻达、征西从事中郎任朏等举义，立保宗弟文德为主。拓跋 齐闻兵起遁走，达追击斩齐，因据白崖，分平诸戍。文德自号使持节、都督秦河凉 三州诸军事、征西

十八年十月，倾国南寇，规有蜀土，虑汉中军，遣建忠将军苻冲东洛以防 之。梁州刺史刘真击斩冲。十一月，难当克葭萌，获晋寿太守申坦，遂围涪城。 西太守刘银婴城固守，难当攻之十余日，不克，乃还。十九年正月，太祖遣龙 骧将军裴方明、太左积弩将军刘康祖、后军参军梁坦甲士三千人，又发荆、雍二 州兵讨难当，受刘真节度。五月，方明等至汉中，长驱而。真到武兴，攻伪 建忠将军苻隆，克之。安西参军韦俊、建武将军姜盛别向下辩，真又遣司夏 侯穆季西取白，难当雍州刺史顺、建忠将军杨亮拒之，并望风奔走。闰月，方 明至兰皋，难当镇北将军苻义德、建节将军苻弘祖万余人列阵拒战，方明击破之， 斩弘祖，杀二千余人，义德遁去。天任愈之率曲归顺。难当世抚军大将军和 据修城，方明又遣军率愈之攻和，大破之。于是难当将妻奔索虏，死于虏中。安 西参军鲁尚期追难当寒峡，生禽建节将军杨保炽、安昌侯杨虎。初，难当遣第 二虎为镇南将军、益州刺史，守平。闻父走，逃还，至下辩。方明使肃之要 之，生禽虎，传送京师，斩于建康市。

臣本历代守蕃，世荷殊，王化始基，顺天委命，要名期义，不在今日，岂可 假托妖妄，毁败成功，如此之形，灼然易见，仰恃圣明，必垂鉴察。但臣微心不达， 迹违忠顺，至乃声闻朝，劳烦师旅，负辱之，罪当诛责。远隔遐荒，告谢无地， 谨遣兼长史齐亮听命有司，并奉送所授第十一符策，伏待天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