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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2/4)

兴疾笃,其太

姚详时镇杏城,为赫连,粮尽委守,南奔大苏。耍之,众散,为 所执。时遣卫大将军显迎详,详败,遂屯杏城,因令显都督安定岭北二镇事。

乾归为其下人所杀,炽磐新立,群下咸劝兴取之。兴曰:“乾归先已返善, 吾方当怀抚,因丧伐之,非朕本志也。”

时西胡梁国兒于平凉作寿冢,每将妻妾冢饮宴,酒酣,升灵床而歌。时人或 讥之,国兒不以为意。前后征伐,屡有大功,兴以为镇北将军,封平舆男,年八十 余乃死。

兴寝疾,妖贼李弘反于贰原,贰原氐仇常起兵应弘。兴舆疾讨之,斩常,执弘 而还,徙常人五百余于许昌。

时贰县羌叛兴,兴遣后将军敛成、镇军彭白狼、北中郎将姚洛都讨之。敛成为 羌所败,甚惧,诣赵兴太守姚穆归罪。穆送杀之,成怒,奔赫连

兴以、乾归作西北,傉檀、蒙逊擅兵河右,畴咨将帅之臣,镇抚二方。 陇东太守郭播言于兴曰:“岭北二州镇皆数万,若得文武之才以绥抚之,足以靖 略。”兴曰;“吾每思得廉颇、李牧镇抚四方,使便宜行事。然任非其人,恆 致负败。卿试举之。”播曰:“清洁善抚边,则平陆王元始;雄武多奇略,则建 威王焕;赏罚必行,临敌不顾,则奋武彭蚝。”兴曰:“蚝令行禁止则有之,非绥 边之才也。始、焕年少,吾未知其为人。”播曰:“广平公弼才兼文武,宜镇督一 方,愿陛下远鉴前车,近悟后辙。”兴不从,以其太常索棱为太尉,领陇西内史, 绥诱乾归。政绩既,乾归而归之。太史令任猗言于兴曰:“白气于北方,东 西竟天五百里,当有破军血。”乞伏乾归遣使送所掠守宰,谢罪请降。兴以 之难,权宜许之,假归及其炽磐官爵。

方隆,所施行,无不信纳。乃以嬖人尹冲为给事黄门侍郎,唐盛为治 书侍御史,左右机耍,皆其党人,渐广树爪牙,弥其阙。右仆梁喜、侍中任 谦、京兆尹尹昭承间言于兴曰:“父之际,人罕得而言。然君臣亦犹父,臣等 理不容默。并后匹嫡,未始不倾国家。广平公弼凶无状,潜有陵夺之志,陛下 之不,假其威权,倾险无赖之徙,莫不鳞凑其侧。市巷讽议,皆言陛下有废 立之志。诚如此者,臣等有死而已,不敢奉诏。”兴曰:“安有此乎!”昭等曰: “若无废立之事,陛下弼,适所以祸之,愿去其左右,减其威权。非但弼有太山 之安,宗庙社稷亦有磐石之固矣。”兴默然。

纪遂倾心附之。弼时为雍州刺史,镇安定,与密谋还朝,令倾心事常山公显,树党 左右。至是,兴以弼为尚书令、侍中、大将军。既居将相,虚襟引纳,收结朝士, 势倾东,遂有夺嫡之谋矣。

时客星东井,所在地震,前后一百五十六。兴公卿抗表请罪,兴曰:“灾谴 之来,咎在元首;近代或归罪三公,甚无谓也。公等其悉冠履复位。”

以杨佛嵩都督岭北讨虏诸军事、安远将军、雍州刺史,率领北见兵以讨赫连 。嵩发数日,兴谓群臣曰:“佛嵩骁勇果锐,每临敌对寇,不可制抑,吾常节之, 兵不过五千。今众旅既多,遇贼必败。今去已远,追之无及,吾忧之。”其下 咸以为不然。佛嵩果为所执,绝亢而死。

兴立昭仪齐氏为皇后。又下书以其故丞相姚绪、太宰姚硕德、太傅姚旻、大司 姚崇、司徒尹纬等二十四人飨于苌庙。兴以大臣屡丧,令所司更详临赴之制。 所司白兴,依故事东堂发哀。兴不从,每大臣死,皆亲临之。

颍川太守姚平都自许昌来朝,言于兴曰:“刘裕敢怀计,屯聚芍陂,有扰边 之志,宜遣烧之,以散其众谋。”兴曰:“裕之轻弱,安敢窥吾疆埸!苟有心, 其在孙乎!”召其尚书杨佛嵩谓之曰:“吴兒不自知,乃有非分之意。待至孟冬, 当遣卿率骑三万焚其积聚。”嵩曰:“陛下若任臣以此役者,当从济淮,直 趣寿,举大众以屯城,纵轻骑以掠野,使淮南萧条,兵粟俱了,足令吴兒俯仰回 惶,神飞越。”兴大悦。

兴遣姚绍与姚弼率禁卫诸军镇抚岭北。辽东侯弥亭地率其人南居密,劫 掠百姓。弼收亭地送之,杀其众七百余人,徙二千余于郑城。

仇池公杨盛叛,侵扰祁山。遣建威赵琨率骑五千为前锋,立节杨伯寿统步卒继 之,前将军姚恢、左将军姚文宗自鹫陕,镇西、秦州刺史姚嵩陕,右卫胡 翼度从自汧城,讨盛。兴将轻骑五千,自雍赴之,与诸将军会于陇。天 太守王松忿言于嵩曰:“先皇神略无方,威武冠世,冠军徐洛生猛毅兼人,佐命英 辅,再仇池,无功而还。非杨盛智勇能全,直是地势然也。今以赵琨之众,使君 之威,准之先朝,实未见成功。使君悉形便,何不表闻?”嵩不从。盛率众与琨 相持,伯寿畏懦弗,琨众寡不敌,为盛所败,兴斩伯寿而还。嵩乃陈松忿之言, 兴善之。

姚文宗有于姚泓,姚弼疾之,诬文宗有怨言,以侍御史廉桃生为证。兴怒, 赐文宗死。是后群臣累足,莫敢言弼之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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