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西京：隋朝以长安为西京。

评译

此特别前来投靠。”李靖听了这番话后，就问她杨素的为人，她回答说：“他不过是一行尸走罢了，（边批：又了解杨素。）不值得去害怕。许多侍女看日后没有指望，都纷纷离开他，已经很多了。而杨公也不怎么追究她们的离去，我的计划很周密，阁下不必怀疑。”李靖问她的姓名，她只回答说：“姓张。”再问她家中排行，她回答说：“排行老大。”李靖看她的容貌举止，以及说话的语气，简直如天人一般。李靖意外得到红拂女，心中既兴又害怕，然而下意识中又总觉不妥，总觉门外有偷听者的脚步声。几天之后，传追捕红拂女的消息，但是言辞还不是非常的严峻。李靖觉得事不宜迟，立即让红拂改扮成男装，骑冲大门，奔向太原。两人途中经过灵石，投宿在客栈里。一天，厨房的炉火上正在炖着一锅，要熟了，红拂女披散着一及地的长发，站在床前梳，李靖在客栈外洗，突然有一位客人来到客栈门，他中等材，蓄着满腮红胡，骑着一匹跛驴，下了驴之后，把行丢在驴前，然后就客栈，取过一只枕斜躺在床上，一双睛却一直盯着红拂女梳。（边批：一看便知不是一般人。）李靖见到后非常生气，正想要发火，可红拂女在观察这位客人的举动之后，却用挡住那个人的视线，摇手制止了李靖，让他先不要发脾气。（边批：又知虬髯客不是常人。）红拂女赶梳完，整理好衣裳，然后上前行礼，问客人姓名，客人躺在床上回答说：“姓张。”红拂女说：“我也姓张，算起来应是你的妹妹了。”急忙参拜。又问虬髯客在家中的排行，虬髯客答：“排行老三。”又问红拂女的排行，红拂女说：“我排行老大。”虬髯客兴地说：“今天有幸认了一个妹妹。”红拂女招呼说：“李郎，来见三哥。”李靖向他行礼致意，于是三个人围坐着闲谈，虬髯客问李靖炉上炖的是什么，李靖答：“是羊，好像快熟了。”虬髯客说肚饿了，李靖去买来胡饼，虬髯客从腰中一把匕首切，三个人一面着饼吃，又要酒来喝，虬髯客从中拿下酒菜，原来是一颗人和一副人的心肝，虬髯客把人放回袋中，用匕首切开心肝，邀李靖一起吃，并且说：“这个人是天底下最忘恩负义的人，我了十年的时间，才找到他并砍下了他的。”接着又说：“我怎么看李郎你都只是一个穷书生的样，你是怎么得到这位绝世人的呢？”李靖不敢有所隐瞒，就将结识红拂女的经过说给了虬髯客听。虬髯客笑着说：“原来是这样啊，我想光凭你自己，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获得人心，那么今后你有什么打算呢？”李靖回答：“想暂时去太原避一阵。”虬髯客说：“据术士观察星象，说太原上空有不寻常的云气，我也想要去太原看一看。”于是李靖谈到自己将去拜访李世民，并和虬髯客约在太原汾桥碰面，说完虬髯客就骑上驴走了。到了两个人约定的日期，虬髯客和李靖都依约而来，两个人再度碰面都十分兴，李靖假称虬髯客会看相，托友人刘文靖介绍去见李世民，两个人一见面“李世民是个真命天。”虬髯客说，就颓丧地回家。于是虬髯客邀请李靖夫妇来到自己家中，介绍妻和他们认识，酒宴十分奢华，另外变卖了家中的财，将变卖的钱财，装了满满二十床的东西，说：“赠给李郎辅佐真主建功立业。”他自己却和妻穿着军服跨上快，带着一名仆飘然而去了，一眨便看不到踪影了。后来李靖辅佐李世民统一了天下，被封为卫国公。

吴长卿说：“红拂女见李靖，以为遇见当世奇才，把杨素看得一文不值；日后又碰上虬髯客，那气度又远胜李靖了。可惜啊，当时红拂女未能遇见李世民。”

②敛容：改作郑重的脸。

注释

④红拂：红的拂尘。

③谢：表示歉意。

⑤排闼：撞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