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文
自从陛下登基,实行王,已有十多年了,神威遍及四方,各国使者前来朝拜,国家粮仓日益充实,国土日益宽广。然而,我认为如今
德和仁义仍然不笃厚,为什么呢?因为朝廷对侍臣
的态度还不够诚信,虽然陛下在贞观初期勤于政务,有一个好的开
,但却没能
到善始善终。贞观初年,陛下听到好的意见就很惊喜,到贞观八、九年间,仍然乐于接受意见。可是,从那之后,陛下您渐渐讨厌直言,有时即使勉
接受,也不像早年那般纳谏如
了。因此,忠正的大臣,逐渐为了避免
犯您不敢直言;而那些
邪之人,正好大肆发挥他们巧
如簧的本领。他们诬陷与朝廷同心同德的人是滥用职权,中伤直言
谏的人是在诽谤朝政。说一个人结党营私,即使他忠诚中正也会让人觉得可疑;说一个人大公无私,即使他
虚作假也不会遭受责备。所以刚
正直的人害怕玩忽职守的罪名,忠诚正直的人担心诽谤朝廷的恶名。于是正直的忠臣不能完全陈述自己的想法,朝中重臣也不能与之争辩是非。圣上被迷惑视听,破坏了治政的原则,妨政害德的原因就在这里吧?因此孔
说:“厌恶那些
齿伶俐毁灭国家和家
的人。”大概说的正是如今的情形啊。
贞观十年,魏徵上疏说:
贞观十七年,太宗谓侍臣曰:“《传》称‘去存信’,孔
曰:‘民无信不立。’昔项羽既
咸
,已制天下,向能力行仁信,谁夺耶?”房玄龄对曰:“仁、义、礼、智、信,谓之五常,废一不可。能勤行之,甚有裨益。殷纣狎侮五常,武王夺之;项氏以无信为汉
祖所夺,诚如圣旨。”
如果谁一味依顺陛下,不分曲直地迎合皇上的意见,那就是佞邪的人。”唐太宗回对封德彝说:“
是否清浊,关键在于源
。君主是施政的源
,臣民就好比
,君主自行欺诈妄为,却要臣下行为正直,那就好比是
源浑浊而希望
清澈,这是
本办不到的。我常常认为魏武帝曹
言行多诡诈,所以很看不起他的为人,现在如果让我也这么
,不是让我效仿他吗?这不是实行政治教化的办法!”于是,唐太宗又对上书的人说:“我要使诚信行于天下,不想用诈骗的行为损坏社会风气,你的话虽然很好,但我不能采纳。”
臣听说国家的基础,在于德和礼教;国君地位的保障,在于诚实信用。有了诚信,就不会产生二心。实行德政,边远的人民也会来归顺。由此可见,德、礼、诚、信是国家的纲领,贯穿在君臣、父
关系中,一刻也不能偏废。所以孔
说:“君王以礼对待臣
,臣
以忠心侍奉君王。”还说:“一个人终有一死,得不到人民的信任,国家就无法存立。”文
说:“说
话来能够使人相信,是因为说话之前已经取信于人,发
令来能够得到执行,是因为命令之中
有诚意。”说了却不
,是言而无信,接受了命令却不执行,是没有诚意,如果是君王,就会败坏名声,如果是臣下,就会危及生命。因此,即使
不由己,
境艰难,君
也不会
有失诚信的事情。
况且君和小人,外表一致,内心不一。君
宽容别人的缺
,表扬别人的优
,危难之时绝不苟且偷生,即使牺牲生命也要成就仁义的
德。小人不知羞耻,不讲仁德,不知敬畏,不守信义,只知唯利是图,诬陷别人于危险境地自己却苟安于世。如果将危险推给别人,那么他还有什么事情
不
来。现在,朝廷治理国家,将重任委托给君
,可是如果政务有所偏差,就向小人打探
劝朕‘偃革兴文,布德施惠,中国既安,远人自服’。朕从此语,天下大宁,绝域君长,皆来朝贡,九夷重译,相望于。凡此等事,皆魏征之力也。朕任用岂不得人?”征拜谢曰:“陛下圣德自天,留心政术。实以庸短,承受不暇,岂有益于圣明?”
贞观初年,有人上书请求斥退皇帝边那些佞邪的小人,唐太宗对上书的人说:“我任用的人,都认为他是贤臣,你知
佞臣是谁吗?”那人回答说:“我住在民间,的确不知
谁是佞臣。请陛下假装发怒,来试一试
边的大臣们,如果谁不怕雷霆之怒,直言
谏,那就是正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