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官遇生辰,吏典闻其属鼠,乃醵黄金铸一鼠为寿。官甚喜,曰:“汝等可知生辰亦在目下乎?”众吏曰:“不知,请问其属?”官曰:“小我一岁,丑年生的。”
一监生过国学门,闻祭酒方盛怒两生而治之,问门上人者,然则打欤?罚欤?镦锁欤?答曰:“题考文。”生即咈然,曰:“咦,罪不至此。”
坐监
士第
有妻、妾各居者。一日,妾谒妻,谋之于夫:“当如何写帖?”夫曰:“该用‘寅弟’二字。”妾问其义如何,夫曰:“同僚写帖,皆用此称呼,
官府之例耳。”妾曰:“我辈并无官职,如何亦写此帖?”夫曰:“官职虽无,同僚总是一样。”
监生应试场方
,一故人相遇揖之,并揖路旁猪屎。生问:“此臭
,揖之何为?”答曰:“他臭便臭,也从大
(场)里
来的。”
官坐堂,众后中有撒一响者。官即叫:“拿来!”隶禀曰:“老爷,
是一阵风,
散没影踪,叫小的如何拿得?”官怒云:“为何徇情卖放,定要拿到。”皂无奈,只得取
屎回销:“禀老爷,正犯是走了,拿得家属在此。”
一举往京赴试,仆挑行李随后。行到旷野,忽狂风大作,将担上
巾
下。仆大叫曰:“落地了。”主人心下不悦,嘱曰:“今后莫说落地,只说及第。”仆颔之。将行李拴好,曰:“如今恁你走上天去,再也不会及第了。”
一武弁夜巡。有犯夜者,自称书生会课归迟。武弁曰:“既是书生,且考你一考。”生请题,武弁思之不得,喝曰:“造化了你,今夜幸而没有题目。”
公封君
贫途遇监生,忽然抱住咬耳一
,生惊问其故,答曰:“我穷苦极矣。见了大锭银
,如何不咬些飞边用用。”
衙官聚会,各问何职。一官曰:“随常茶饭掇将来,盖义取现成(县丞)也。”一官曰:“汤锅里下文书,乃煮(主)簿也。”一官曰:“乡下蛮
租粪窖。”问者不解,答曰:“典屎(史同音)也。”
纳粟诗
嘲武举诗
垛助阵
偷
有公兼封君者,父对之乃欣羡不已。讶问其故,曰:“你的爷既胜过我的爷,你的儿又胜过我的儿。”
镇守太监观风,“后生可畏焉”为题,众皆掩
而笑,乃问其故,教官禀曰:“诸生以题目太难,求减得一字为好。”乃笑曰:“既如此,除了‘后’字,只
‘生可畏焉’罢。”
官值暑月,觅避凉之地。同僚纷议。或曰:“某山幽雅。”或曰:“某寺清闲。”一老人
曰:“山寺虽好,总不如此座公厅,最是凉快。”官曰:“何以见得?”答曰:“别
多有日
,独此
有天无日。”
有市井获封者,初见县官,甚跼蹐,辞上坐。官曰:“叨为令郎同年,论理还该侍坐。”封君乃张目问曰:“你也是属狗的么?”
武弁夜巡
属
一市井受封,初见县官,以其齿尊,称之曰:“老先。”其人怒而归,
问其故,曰:“官欺我太甚,彼该称我老先生才是,乃作歇后语叫甚么老先。明系轻薄,我回称也不曾失了便宜。”
询问何以称呼,答曰:“我本应称他老父母官,今亦缩住后韵,只叫他声老父。”
盗脚
考监
一生赁僧房读书,每日游玩,午后归房。呼童取书来,童持《文选》,视之曰低;持《汉书》,视之曰低;又持《史记》,视之曰低。僧大诧曰:“此三书熟其一,足称饱学,俱云低何也?”生曰:“我要睡,取书作枕耳。”
被妻踏破纱帽。怒奏曰:“臣启陛下,臣妻罗唣,昨日相争,踏破臣的纱帽。”上传旨云:“卿须忍耐,皇后有些惫赖,与朕一言不合,平天冠打得粉碎。你的纱帽只算得个卵袋。”
送父上学
咬飞边
赠纳粟诗曰:“革车(言三百两)买得截然(言大也),周
窗前满腹包(言草也)。有朝若遇
曾祖(言考也),焕乎其有没分毫(言文章)。”
州同
一人问:“公与封君孰乐?”答曰:“
封君虽乐,齿已衰矣。惟公
年少最乐。”其人急趋而去,追问其故,答曰:“买了书,好送家父去上学。”
有失而讼于官者,官问曰:“几时偷去的?”答曰:“老爷,明日没有的。”吏在旁不觉失笑。官怒曰:“想就是你偷了。”吏洒两袖曰:“任凭老爷搜。”
封君
避暑
监生至城隍庙,傍有监生案,塑监生娘娘像。归谓妻曰
太监观风
书低
场
同僚
一武官征将败,忽有神兵助阵,反大胜。官叩
请神姓名,神曰:“我是垛
。”武官曰:“小将何德,敢劳垛
尊神见救。”答曰:“
汝平昔在教场从不曾伤我一箭。”
衙官隐语
银雀
,脚踏粉底皂。也去参主考,也来谒孔庙。颜渊喟然叹,夫
莞尔笑。
路愠见曰:“这般呆狗屎,我若行三军,都去喂
料。”
及第
家属
乡民初次城,见有木桶悬于城上。问人曰:“此中何
?”应者曰:“
盗
。”及至县前,见数个木匣钉于谯楼之上,皆前官既去,而所留遗
之靴。乡民不知,乃
首曰:“城上挂的
盗
,此
一定是
盗脚了。”
一监生妻屡劝其夫读书,因假寓于寺中,素无书箱,乃唤脚夫以罗担挑书先往。脚夫中途疲甚,坐担上,适生至,闻傍人语所坐《通鉴》,因怒责脚夫,夫谢罪曰:“小人因为不识字,一时坐了鉴(监),弗怪弗怪。”
一介弟横行于乡,怨家骂曰:“兄登黄甲,与汝何,而豪横若此?”答曰:“尔不见匾额上面写着‘
士第(弟)’么?”
一人好古董,有持文王鼎求售者,以百金买之。又一人持一夜壶至,铜斑驳陆离,云是武王时
,亦索重价。曰:“铜
虽好,只是肚里甚臭。”答曰:“腹中虽臭,难
不是个周铜?”
监生娘娘
老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