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牝城

城在渒泽之中，无亢山名谷，而有付丘于其四方者，雄城也，不可攻也。军食liu水，[ 生水也，不可攻] 也。城前名谷，背亢山，雄城也，不可攻也。城中高外下者，雄城也，不可攻也。城中有付丘者，雄城也，不可攻也。营军趣舍，毋回名水，伤气弱志，可击也。城背名谷，无亢山其左右，虚城也，可击也。□尽烧者，死壤也，可击也。军食泛水者，死水也，可击也。城在发泽中，无名谷付丘者，牝城也，可击也。城在亢山间，无名谷付丘者，牝城也，可击也。城前亢山，背名谷，前高后下者，牝城也，可击也。

译文

城池建在小片沼泽地带，虽然城周围没有高山shen谷，但是有连绵不断的丘陵环绕于城池四周，这zhong城池叫zuo雄城，很难攻克，不要攻打。敌军饮用liu水，（水源充足，不要攻打）。城池前临shen谷，背靠高山，是雄城，不要攻打。城内地势高，城外地势低的城池是雄城，不要攻打。城内有连绵不断的丘陵的城池是雄城，不要攻打。军队驻扎的营地四周，没有大河环绕作为屏障，军队士气受挫，斗志低落，对这样的军队可以攻击。城池背临shen谷，其左右两面又没有高山，这是虚弱的城池，可以攻击。。。烧光了的，这是死亡了的地区，可以攻击。军队饮用的是不liu通的小沟渠的水，是死水，可以攻击。城池建在大片的沼泽地带，又没有shen谷和连绵不断的丘陵作屏障，这zhong城池叫zuo牝城，容易攻打，可以攻击。城池前有高山，背临shen谷，前高后低，是牝城，可以攻击。

解析

这篇文章专门论述利用地形设防以及攻守问题。文章把设防的城池分为两类：易守难攻的叫zuo雄城，易攻难守的叫zuo牝城，并相应地指出了在哪些地形条件下建的城叫雄城，在哪些地形条件下建的城叫牝城。孙膑的这些论述在军事上有两方面的作用：一是供用兵之人在筑城建垒时作为选择地形的参考，聪明的将领便会选择孙膑说的那些构成雄城的地形条件的地方去筑垒建城；二是在进攻时供用兵之人选择攻击突破点作参考，聪明的将领应该选择那些易攻难守的地方作为攻击突破口，而不能轻易去攻击易守难攻的雄城，以避免进攻受阻或消耗损失过大。当然，这些也不是绝对的，在地形条件不利的地方有时也不是不能设防，而是要想办法避免不利条件易于带来的损失，用自己的努力改变不利条件可能带来的不利。这方面的事例不少。ma谡一意孤行，在没有水源的土山上设营，结果遭了惨败；刘备在森林地带连营七百里，吃了火攻，这是不懂利用地形设防的惨痛教训。而曹cao2在不利的地形条件下却有成功设防的经验。那是在曹cao2被ma超、韩遂杀得连连败退之时，曹cao2在渭河之滨，车船、浮桥全被ma、韩军兵烧毁，立不起营寨。河边上全是沙土，虽然荀攸建议“取沙筑城，可以坚守”，但沙土不实，筑起便倒，ma超又派出庞德和ma岱带兵袭扰，曹cao2更加无计可施。忽然有一位隐居终南山的老者，姓娄名子伯，dao号“梦梅居士”，求见曹cao2，对曹cao2说：“丞相早就想横跨渭河筑城，现在为什么不趁天时修筑呢？”曹cao2说：“这里是沙土地，筑垒总不成功。隐士可有什么好办法教给我？”娄子伯说：“丞相用兵如神，难dao不懂得天时吗？这几天连日yin云密布，只等朔风一起，就必定天寒地冻了。等风起之时，丞相派军兵边运土边泼水，等到天亮，土城不就筑起来了吗！”曹cao2这才醒悟，要厚赏老人，老人不肯受赏，自己走了。当天夜里果然刮起了强劲的北风，曹cao2把军兵全派出去担土泼水，当时没有盛水的工ju，便拿出很细很密的丝织物作成口袋，盛水浇泼，果然如梦梅居士所说，随筑随冻，到天亮时，沙土已冻得很结实了，一座坚固的土城终于筑成。西凉兵的细作报告ma超，ma超带领军兵察看，大吃一惊，以为是有神仙帮助曹cao2。第二天，ma超出动大军进攻，曹cao2出营，只有许褚一人随后。曹cao2举起ma鞭大声说：“我曹孟德单骑来此，请ma超出来答话。”ma超骑mating枪而出，曹cao2说：“你欺负我筑不成营垒，现在我一夜就筑成了，你还不早早投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