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嘉中,有神见兖州,自称樊基。有妪,号成夫人。夫人好音乐,能弹箜篌,闻人弦歌,辄便起舞。
庐陵欧明,从贾客,经彭泽湖,每以舟中所有多少投湖中,云:“以为礼。”积数年后,复过,忽见湖中有大
,上多风尘,有数吏,乘车
来候明,云:“是青洪君使要。”须臾,达见,有府舍,门下吏卒。明甚怖。吏曰:“无可怖!青洪君
君前后有礼,故要君,必有重遗君者。君勿取,独求‘如愿’耳。”明既见青洪君,乃求“如愿。”使逐明去。如愿者,青洪君婢也。明将归,所愿辄得,数年,大富。
益州之西,云南之东,有神祠,克山石为室,下有神,奉祠之,自称黄公。因言:此神,张良所受黄石公之灵也。清净不宰杀。诸祈祷者,持一百钱,一双笔,一墨,置石室中,前请乞,先闻石室中有声,须臾,问:“来人何
?”既言,便
语吉凶,不见其形。至今如此。
南州人有遣吏献犀簪于孙权者,舟过亭庙而乞灵焉。神忽下教曰:“须汝犀簪。”吏惶遽不敢应。俄而犀簪已前列矣。神复下教曰:“俟汝至石
城,返汝簪。”吏不得已,遂行,自分失簪,且得死罪。比达石
,忽有大鲤鱼,长三尺,跃
舟。剖之,得簪。
郭璞过江,宣城太守殷佑,引为参军。时有一,大如
,灰
,卑脚,脚类象,
前尾上皆白,大力而迟钝,来到城下,众咸怪焉。佑使人伏而取之。令璞作卦,遇遯之蛊,名曰“驴鼠。”卜适了,伏者以戟刺,
尺余。郡纪纲上祠请杀之。巫云:“庙神不悦。此是郱(幷改共)亭驴山君使。至荆山,暂来过我,不须
之。”遂去,不复见。
亭湖孤石庙,尝有估客下都,经其庙下,见二女
,云:“可为买两量丝履,自相厚报。”估客至都,市好丝履,幷箱盛之,自市书刀,亦内箱中。既还,以箱及香置庙中而去,忘取书刀。至河中
,忽有鲤鱼
船内,破鱼腹,得书刀焉。
建康小吏曹着,为庐山使所迎,以女婉。着形意不安,屡屡求请退。婉潜然垂涕,赋诗序别。幷赠织成裈衫。
麋竺,字仲,东海朐人也。祖世货
,家赀
万。常从洛归,未至家数十里,见路次有一好新妇,从竺求寄载。行可二十余里,新妇谢去,谓竺曰:“我天使也。当往烧东海麋竺家,
君见载,故以相语。”竺因私请之。妇曰:“不可得不烧。如此,君可快去。我当缓行,日中,必火发。”竺乃急行归,达家,便移
财
。日中,而火大发。
,致镐池君所。之咸
,
过镐池,见一大梓,有文石,取款梓,当有应者。”即以书与之。容如其言,以石款梓树,果有人来取书。明年,祖龙死。张璞,字公直,不知何许人也。为吴郡太守,征还,
由庐山,
女观于祠室,婢使指像人以戏曰:“以此
汝。”其夜,璞妻梦庐君致聘曰:“鄙男不肖,
垂采择,用致微意。”妻觉怪之。婢言其情。于是妻惧,
璞速发。中
,舟不为行。阖船震恐。乃皆投
于
,船犹不行。或曰:“投女。”则船为
。皆曰:“神意已可知也。以一女而灭一门,奈何?”璞曰:“吾不忍见之。”乃上飞庐,卧,使妻沈女于
。妻因以璞亡兄孤女代之。置席
中,女坐其上,船乃得去。璞见女之在也,怒曰:“吾何面目于当世也。”乃复投己女。及得渡,遥见二女在下。有吏立于岸侧,曰:“吾庐君主簿也。庐君谢君。知鬼神非匹。又敬君之义,故悉还二女。”后问女。言:“但见好屋,吏卒,不觉在
中也。”
汉宣帝时,南方者,
至孝。积恩,好施。喜祀灶。腊日,晨炊,而灶神形见。
方再拜受庆,家有黄羊,因以祀之。自是已后,暴至
富。田七百余顷,舆
仆隶,比于
君。
方尝言:我
孙必将
大,至识三世,而遂繁昌。
沛国文谋,隐居
城山中,曾于客堂,
际,忽闻有神呼曰:“我天帝使者,
下凭君,可乎?”文闻甚惊。又曰:“君疑我也。”文乃跪曰:“居贫,恐不足降下耳。”既而洒扫设位,朝夕
,甚谨。后于室内窃言之。妇曰:“此恐是妖魅凭依耳。”文曰:“我亦疑之。”及祠飨之时,神乃言曰:“吾相从方
相利,不意有疑心异议。”文辞谢之际,忽堂上如数十人呼声,
视之,见一大鸟,五
,白鸠数十随之,东北
云而去,遂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