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下邳周式尝至东海，逢一吏，持一卷书，求寄载。行十余里，谓式曰：“吾暂有所过，留书寄君船中，慎勿发之。”去后，式盗发现书，皆诸死人录，下条有式名。须臾，吏还，式犹视书。吏怒曰：“故以相告，而忽视之？”式叩血，良久，吏曰：“卿远相载，此书不可除卿名。今日已去，还家，三年勿门，可得度也。勿见吾书。”式还，不，已二年余，家皆怪之。邻人卒亡，父怒，使往吊之。式不得已，适门，便见此吏。吏曰：“吾令汝三年勿，而今门，知复奈何？吾求不见，连累为鞭杖，今已见汝，无可奈何。后三日，日中，当相取也。”式还，涕泣如此。父故不信。母昼夜与相守。至三日日中时，果见来取，便死。南顿张助，于田中禾，见李，持去，顾见空桑，中有土，因植，以余浆溉。后人见桑中反复生李，转相告语，有病目痛者，息下，言：“李君令我目愈，谢以一豚。”目痛小疾，亦行自愈。众犬吠声，盲者得视，远近翕赫，其下车骑常数千百，酒滂沱。间一岁余，张助远来还，见之，惊云：此有何神，乃我所耳。”因就斫之。

王莽居摄，刘京上言：“齐郡临淄县亭长辛当，数梦人谓曰：“吾，天使也。摄皇帝，当为真。即不信我，此亭中当有新井。’亭长起视亭中，因有新井。地百尺。”

晋武帝咸宁期间（公元275——280 年），太常卿韩伯的儿某、会稽内史王蕴的儿某、光禄大夫刘耽的儿某，一起游览蒋山庙，庙中有儿个妇女的神像，容貌很端正。这三个人喝醉了，各人都指着这些妇女的神像开起玩笑来，任意挑了个和自己夫妻。就在那天晚上，三个人一同梦见蒋侯派人传言说：“我家的闺女都生得很丑，你们却不顾屈辱前来光顾。我就定好某某天，把你们都接了来吧。”这三个人因为那梦不同平常，所以试探着互相问问，果然各人都了这个梦，梦

士也，如何可令死。吾当相为。”因起去。明日，更来。其明日，又来。佑曰：“卿许活吾，当卒恩否？”答曰：“大老业已许卿，当复相欺耶！”见其从者数百人，皆长二尺许，乌衣军服，赤油为志。佑家击鼓祷祀，诸鬼闻鼓声，皆应节起舞，振袖飒飒有声。佑将为设酒。辞曰：“不须。”因复起去。谓佑曰：“病在人中，如火。当以解之。”因取一杯，发被之。又曰：“为卿留赤笔十余枝，在荐下，可与人使簪之。辟恶灾，举事皆无恙。”因曰：“王甲、李乙，吾皆与之。”遂执佑手与辞。时佑得安眠，夜中忽觉，乃呼左右，令开被“神以我，将大沾濡。”开被。而信有在上被之下，下被之上，不浸，如之在荷。量之，得三升七合。于是疾三分愈二。数日。大除。凡其所当取者，皆死亡。唯王文英，半年后乃亡。所与赤笔人，皆经疾病及兵，皆亦无恙。初，有妖书云：“上帝以三将军赵公明、钟士季各督数鬼下取人。”莫知所在。佑病差，见此书，与所赵公明合焉。

有一个叫刘赤父的人，梦见蒋文召他当主簿。约定他上任的日十分迫，于是他就到蒋山庙里向蒋文倾诉自己的困难，他向蒋文请求：

蒋文，是广陵郡人。他喜喝酒，好女，轻薄放，不拘礼法，常常说自己的骨相清，死了会成仙。汉朝末年他当了秣陵县县尉，有一次追击盗来到钟山脚下，盗打伤了他的前额，他就解下印绶缚住伤，过了一会儿就死了。到孙权刚建立吴国的时候，他生前的同僚在路上碰见了蒋文，看见他骑着白，拿着白羽扇，随从也象他活着的时候那样。他同僚看见后大吃一惊，转就逃。蒋文追不放，对他说：“我就要这里的土地神，来为你辖下的百姓造福，你可以告诉百姓，让他们为我建立祠庙。否则，他们就会有严重的灾难。”这年夏天，瘟疫大行，老百姓都暗自惊惧，有很多人偷偷地祭他。蒋文又传言巫祝：“我将大大地保佑孙权，所以应该为我建立祠庙。不这样的话，我将让虫钻人的耳朵里捣。”不多久，就有象飞蚁那样的小虫，一钻人的耳朵里人就死，医生也没法治。

“我母亲年迈，儿幼弱，情况实在很窘迫，求您多多宽恕。会稽郡的魏过，多才多艺，善于供奉神仙，我请求您提魏过来替代我。”接着他便拼命磕，把都磕破了。庙里的巫祝说：“蒋侯特地想委屈你就职。魏过是什么人，却有这推举？”刘赤父决地请求他照顾，但他始终不同意。不久，刘赤父就死了。

老百姓更加恐慌了。孙权仍然没有相信他。他又传言巫祝说：“如果不祭我，我又要用大火让你们遭殃了。”这一年，火灾严重，一天就有几十个地方被烧掉，火势还蔓延到王官，朝中议事的人认为鬼有了归宿的地方，就不会再制造灾难了，所以应该采取一些措施安抚他，于是孙权便派了使者去封蒋文为中都侯，封他的弟弟蒋绪为长校尉，都加赠印绶，并给他们建立庙宇，把钟山改称为蒋山，现在建康东北的蒋山就是这山。打这以后，灾难消失了，老百姓于是就隆重地供奉祭祀他。

译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