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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物(2/4)

庄周家贫,某年荒,无粮下锅,不得不去找监河侯 借粟米,监河侯是魏国黄河利专员,赐土封侯,有庄园 在黄河南岸。庄周晓行夜宿,跋涉数日,饿得, 总算见到了监河侯。

庄周气得鼓鼓的,说:“侯爷,昨天我在路上遇见 一桩怪事。我正低走着,听见谁在叫喊救命。抬看, 没有人。低找,找到了。天啊,信不信由你,是一条鲫 鱼,躺在路边车碾的槽内,槽内雨涸成泥潦,鲫鱼张 嘴呼,声音嘶哑。我问:‘小鲫鱼呀,你怎么啦?’他 答:‘我是东海龙王陛下的官员,放到这里的。先生, 你肯救救我吗?一斗就够了,啊不,有一升也好!’ 我对鲫鱼表同情,拍膛说:‘没问题。我现在正要去 游江南,听说吴越两国风景不错。游了江南,我一定去蜀 国。那里有个都江堰,可大啦。我保证促那监堰侯放 大长江,冲了三峡,雪狼滔滔。然后引长江黄河, 黄河泛滥,洪波迎接你,好吗?’鲫鱼气得鼓鼓的 ,说:‘我从来,无。我的要求不, 斗就活命了。可你不听,倒开一大笔空支票。 说什么引长江黄河,还不如早些去鱼店找我吧!’怪 事讲完了。再见,侯爷。”

旋转木木条,木条燃烧。烧旺火炉,投金 属,金属熔化。二气运行错,天惊地恐,雷炸电闪 ,雨挟着霹雳火,古槐被燃。这类现象好比人际冲突 ,同志互相杀戮,木木,敌败于我,金熔于炉。敌我 联姻打他第三者,火同盟焚大木。有人想骑墙,不敢左 ,不敢右,却又耽忧左右两边与我为仇,一旦挨揍,往哪 边逃走。这样的人,蹭蹭蹬蹬,寸步难移,一事无成。他 那一颗心悬浮在天空,一会愉快的上升,一会悲戚的下沉 。人际关系张,为利害而拼搏。大家心燃起一把火, 贪的火,焦灼的火,仇恨的火,愤怒的火,大火烧光了 社会的和睦。木怕火,金怕火,有时也怕火,当然 更怕火。大火烧得众人堕落,大遂隐没。

荃者所以在鱼,得鱼而忘荃;蹄者所以在兔,得兔而忘蹄;言者所 以在意,得意而忘言。吾安得夫忘言之人而与之言哉!”

世事难以预测,结局往往令人诧异。贤臣关龙逢直谏 夏桀王,被斩首。勋臣比和箕苦谏商纣王,一个被挖 心脏,一个被迫佯狂。佞臣恶来跟纣王,还是落得可悲 的下场。桀纣两个暴君,在位时威猛可怖,到死国 亡。国君谁不希望臣僚尽忠,可是忠臣伍胥被赐死,漂 尸浙江。忠臣苌弘被诬告,放蜀国,愤而剖腹自杀, 蜀人珍藏其血,三年化为碧玉。家长谁不希望嗣尽孝, 可是孝己,殷宗的太,被晚娘百般待,活活气死 ,孝曾参被父母毒打,仰天悲泣。忠孝的结局如此这般 ,能不惊叹!

终于有大鱼咬饵了。咬尝几,味不错,便拖曳着 大型吊钩,囫囵吞下。钩端有倒刺,想吐也吐不来。大 鱼挣扎,冲上海面,背鳍奋张。白波涌起如山,海。听,可怕的海啸声,怪哭似海鬼,怒号似海神。声 波远播一千里的半径,威慑所有的生灵。任公转动绞盘 车,不慌不忙的缓缓收长缆,借海的推掀,牵引大鱼上 岸。众人割碎,用海盐腌,堆成山。从浙江域到岭南 ,家家饱吃腌鱼,生活改善。百姓歌功颂德,被任 公拒绝。他说:“我在山蹲着无为,哪有什么功德。 无为,结果是无不为,何必谢!”此事随即传播开来。 迄今战国时代,那些品评人的游说之徒,聚谈起任公 ,莫不眉飞舞。他们见大鱼而不见大,能惊呼而不 能觉悟。他们拿着钓竿跑到库,坐待鲤鱼鲫鱼上钩,便 已满足。竹竿丝线,要钓东海大鱼,的确也难。还有一些 专文章应征官方悬赏之徒,距离大当然要遥远啦 。可以说吧,那些政客,钩长缆钓大鱼的故事从未听说 过,想要治国,同样遥远。

大儒站在望风,以

监河侯说:“没问题,没问题。学者挨饿,在下表 同情。你放心回去吧。到了年底,领地百姓给我纳赋税 来,咱们就宽裕啦。到那时我一定借给你三百金,好吗? ”

译文

踣河。

秋时代,任国一位公,南游越国,到会稽城寻访 技工,锻造大型吊钩重万斤,绞制号缆绳长百里。问作 何用,任公答:“钓鱼。”全城轰动,怀疑他是不是宋 国来的超级傻瓜。

儒家任何事,哪怕是犯法盗墓吧,都须念念不忘地 诵《诗经》讲《仪礼》,力求得文明。

成,任公五十作钓耳,用一台绞盘 车作钓竿,蹲在会稽山,投钩东海。就这样天天钓,钓 满一年,仍无所获。围观超级傻瓜的人一天比一天少,会 稽山旅游业盛而复衰。

一群小儒在大儒指导下,贼忙一个通夜,偷偷掘开墓 土,打开棺椁,抬腐臭的女尸,放在麦苗田畔。此 时天快亮了,可别被人逮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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