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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公三年(2/2)

冬季,十一月,晋景公派遣荀庚前来聘问,同时重温过去的盟约。卫定公派遣孙良夫前来聘问,并且重温过去的盟约。鲁成公向臧宣叔询问说:“中行伯在晋国,位次排列第三;孙在卫国,位次是上卿,应该让谁在前?”臧宣叔回答说:“次国的上卿,相当于大国的中卿,中卿相当于它的下卿,下卿相当于它的上大夫。小国的上卿,相当于大国的下卿,中卿相当于它的上大夫,下卿相当于它的下大夫。位次的上下如此,这是古代的制度。卫国对晋国来说,不能算是次国。晋国是盟主,晋国应该先行礼。”二十八日,和晋国结盟。二十九日,和卫国结盟。这是合于礼的。

晋国的郤克、卫国的孙良夫攻廧咎如,讨伐赤狄的残余。廧咎如溃败,这是由于他们的上级失去了民心。

齐顷公到晋国朝见,将要举行授玉的仪式。郤克快步走来,说:“这一趟,君王是为女人的取笑而受到了羞辱,寡君不敢当。”晋景公设宴招待齐顷公。齐顷公注视着韩厥。韩厥说:“君王认识厥吗?”齐顷公说:“服装换了。”韩厥登阶,举起酒杯说:“下臣所以不惜一死,当时就是为了两位国君现在在这个堂上饮宴啊。”

秋季,叔孙侨如包围棘地,占取了汶的土田。由于棘地人不服从,所以包围了棘。

十二月二十六日,晋国编成六个军。韩厥、赵括、巩朔、韩穿、荀骓、赵旃都了卿,这是为了赏赐在鞌地战役中的功劳。

晋国人把楚国公穀臣和连尹襄老尸首归还给楚国,以此要求换回知罃。当时荀首已经是中军副帅,所以楚国人答应了。楚共王送别知罃,说:“您恐怕怨恨我吧!”知罃回答说:“两国战,下臣没有才能,不能胜任所当职务,所以了俘虏。君王的左右的人没有用我的血来祭鼓,而让我回国去接受杀戮,这是君王的恩惠啊。下臣实在没有才能,又敢怨恨谁?”楚共王说:“那么激我吗?”知罃回答说:“两国为自己的国家打算,希望让百姓得到安宁,各自抑止自己的愤怒,求得互相原谅,两边都释放被俘的囚犯,以结成友好。两国友好,下臣不曾与谋,又敢激谁?”楚共王说:“您回去,用什么报答我?”知罃回答说:“下臣既不怨恨,君王也不值得恩,没有怨恨,没有恩德,就不知该报答什么。”楚共王说:“尽这样,也一定把您的想法告诉我。”知罃回答说:“承君王的福佑,被囚的下臣能够带着这把骨回晋国,寡君如果加以诛戮,死得幸运。如果由于君王的恩惠而赦免下臣,把下臣赐给您的外臣荀首,荀首向我君请求,而把下臣杀戮在自己的宗庙中,也死得幸运。如果得不到寡君诛戮的命令,而让下臣继承宗的地位,次序承担晋国的大事,率领一分军队以保卫边疆,虽然碰到君王的左右,我也不敢违背礼义回避,要竭尽全力以至于死,没有二心,以尽到为臣的职责,这就是所报答于君王的。”楚共王说:“晋国是不可以和它相争的。”于是就对知罃重加礼遇而放他回晋国去。

荀罃在楚国的时侯,郑国的商人准备把他藏在袋里逃楚国。已经商量好,还没有动,楚国人就把他送回来了。这个商人到晋国,荀罃待他很好,好像确实救了自己一样。商人说:“我没有那样的功劳,敢有这样的实惠吗?我是小人,不能够这样来欺骗君。”商人于是就到齐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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