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之，申鲜虞来奔，仆赁于野，以丧庄公。冬，楚人召之，遂如楚为右尹。

齐崔杼生成及而寡。娶东郭姜，生明。东郭姜以孤，曰棠无咎，与东郭偃相崔氏。崔成有病，而废之，而立明。成请老于崔，崔许之。偃与无咎弗予，曰：「崔，宗邑也，必在宗主。」成与怒，将杀之。告庆封曰：「夫之亦所知也，唯无咎与偃是从，父兄莫得矣。大恐害夫，敢以告。」庆封曰：「姑退，吾图之。」告卢蒲弊。卢蒲弊曰：「彼，君之仇也。天或者将弃彼矣。彼实家，何病焉！崔之薄，庆之厚也。」他日又告。庆封曰：「苟利夫，必去之！难，吾助女。」

乙酉，宋公及诸侯之大夫盟于蒙门之外。木问于赵孟曰：「范武之德何如？」对曰：「夫人之家事治，言于晋国无隐情。其祝史陈信于鬼神，无愧辞。」木归，以语王。王曰：「尚矣哉！能歆神人，宜其光辅五君以为盟主也。」木又语王曰：「宜晋之伯也！有叔向以佐其卿，楚无以当之，不可与争。」晋荀寅遂如楚莅盟。

楚薳罢如晋莅盟，晋将享之。将，赋《既醉》。叔向曰：「薳氏之有后于楚国也，宜哉！承君命，不忘。将知政矣。以事君，必能养民。政其焉往？」

郑伯享赵孟于垂陇，展、伯有、西、产、大叔、二石从。赵孟曰：「七从君，以武也。请皆赋以卒君贶，武亦以观七之志。」展赋《草虫》，赵孟曰：「善哉！民之主也。抑武也不足以当之。」伯有赋《鹑之贲贲》，赵孟曰：「床第之言不逾阈，况在野乎？非使人之所得闻也。」西赋《黍苗》之四章，赵孟曰：「寡君在，武何能焉？」产赋《隰桑》，赵孟曰：「武请受其卒章。」大叔赋《野有蔓草》，赵孟曰：「吾之惠也。」印段赋《蟋蟀》，赵孟曰：「善哉！保家之主也，吾有望矣！」公孙段赋《桑扈》，赵孟曰：「『匪匪敖』，福将焉往？若保是言也，辞福禄，得乎？」卒享。文告叔向曰：「伯有将为戮矣！诗以言志，志诬其上，而公怨之，以为宾荣，其能久乎？幸而后亡。」叔向曰：「然。已侈！所谓不及五稔者，夫之谓矣。」文曰：「其馀皆数世之主也。展其后亡者也，在上不忘降。印氏其次也，乐而不荒。乐以安民，不以使之，后亡，不亦可乎？」

九月庚辰，崔成、崔杀东郭偃、棠无咎于崔氏之朝。崔怒而，其众皆逃，求人使驾，不得。使圉人驾，寺人御而。且曰：「崔氏有福，止余犹可。」遂见庆封。庆封曰：「崔、庆一也。是何敢然？请为讨之。」使卢蒲弊帅甲以攻崔氏。崔氏堞其而守之，弗克。使国人助之，遂灭崔氏，杀成与，而尽俘其家。其妻缢。弊覆命于崔，且御而归之。至，则无归矣，乃缢。崔明夜辟诸大墓。辛巳，崔明来奔，庆封当国。

晋、楚争先。晋人曰：「晋固为诸侯盟主，未有先晋者也。」楚人曰：「言晋、楚匹也，若晋常先，是楚弱也。且晋、楚狎主诸侯之盟也久矣！岂专在晋？」叔向谓赵孟曰：「诸侯归晋之德只，非归其尸盟也。务德，无争先！且诸侯盟，小国固必有尸盟者。楚为晋细，不亦可乎？」乃先楚人。书先晋，晋有信也。

乃盟。故不书其族，言违命也。

壬午，宋公兼享晋、楚之大夫，赵孟为客。木与之言，弗能对。使叔向侍言焉，木亦不能对也。

宋左师请赏，曰：「请免死之邑。」公与之邑六十。以示罕，罕曰：「凡诸侯小国，晋、楚所以兵威之。畏而后上下慈和，慈和而后能安靖其国家，以事大国，所以存也。无威则骄，骄则生，生必灭，所以亡也。天生五材，民并用之，废一不可，谁能去兵？兵之设久矣，所以威不轨而昭文德也。圣人以兴，人以废，废兴存亡昏明之术，皆兵之由也。而求去之，不亦诬乎？以诬蔽诸侯，罪莫大焉。纵无大讨，而又求赏，无厌之甚也！」削而投之。左师辞邑。向氏攻司城，左师曰：「我将亡，夫存我，德莫大焉，又可攻乎？」君曰：「『彼己之，之司直。』乐喜之谓乎？『何以恤我，我其收之。』向戌之谓乎？」

译文

二十七年季，胥梁带让失去城邑的那些国家准备好车兵徒兵来接

十一月乙亥朔，日有之。辰在申，司历过也，再失闰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