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厄。”他低声念了这个名字。

侍女们并未将西厄装扮成一个艳丽的娼，她们的父兄是要促婚约缔结，而非需要从中作祟，但西厄确实不再是原先那个稍显笨拙的灵少女了（或者说，她原先只能说是一个“孩”），她就像是人们中所称的“小女王”那样，着朵的冠冕，着月光的丝袍，她看向克瑞玛尔的时候，除了先前的崇敬与倾慕之外，周的气息已经不再那么茫然紊，她虽然没有握着权杖，但选帝侯们有意为之的退让与服从已经让她有了傲慢的资本与习惯。

如果一定要说人类给予西厄的全都是坏，这说法一定是不公平的。灵们或许对于有着凡人无法企及的与后者无法摸到的技巧，但对于如何展现躯与既定年龄的魅力，这灵们也同样只能说是望尘莫及，毕竟崇尚自然的灵们对过于繁杂，不自然的装饰从来就是避而远之的。

“有什么办法吗？”西厄迫切地说：“我不要很多，但最少的，我不希望他继续那么烈的排斥我。”回忆起在克瑞玛尔房间里的事情，难以抑制的委屈就翻涌了起来，西厄还是第一次看到他以那么严厉而冷的吻对什么人说话，而那个什么人竟然还是自己，而西厄心虚地发现，他所说的并非无的放矢，她的擅为或许真的打了他之后的计划——最让她伤心的是，黑发的龙裔冷酷地指，她的意并不纯粹，而她又太贪婪。

已经拥有了如此丰厚的资产，如此惊人的权势，以及广阔的领地，，艾洛赫为她在心里补充，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住了西厄的双肩，南方诸国的女们已经懂得如何肩膀与手臂，还有一分的膛，并且用丝带捆扎腰了，当年长的灵温的气息落在西厄带着寒意的肩膀上时，她忍不住轻轻打颤。

隐形的法侍从们关上房门之后，就没有人能够继续看见与听见房间里的事情，但他们谈了很久，从光璀璨的正午直到夜幕降临，法星河徐徐升起，在星光与月光的双重照耀下，箭矢之峰犹如雪堆冰砌，无数双睛注视着西厄从克瑞玛尔的房间里悲痛地踉跄离开。

“但那是凡人，”艾洛赫轻声说。“凡人不会懂得一个施法者的想法的，权势对于他们来说不是目的，而是工，他们凭借权势获得他们需要的东西，而后前者就被他们弃之如敝履了。”

于另一个位面的灵魂都从未忘记过自己曾经只是一个凡人，这让它永远都不会与轻浮、狂妄或是天真有所关联，它会为了那些卑微的人类牺牲，但不会成为最终的祭品。

西厄惊慌起来，她似乎也想象到了，如果她无法给克瑞玛尔想要的东西…她是不是也会被抛弃，不，等等，她甚至没有被接受过。

想到神祗，巫妖也无法控制地叹息了一声，神祗们都是一群疯，他曾经如此确信过，现在是，以后也是。阿芙拉以前是个多么可的孩啊。当然，人类似乎也不遑多让。

当然，或许会有人认为他们会留恋权势与荣耀，不过他们很快就会惊讶与懊悔，如果巫妖会在意这些，作为格瑞纳达新王最小的孩，能够从术士塔里走来就代表他有了被重视和利用的价值，就像米特寇特；而他的同居人，来自于一个几乎没有实质上的国王，皇帝或是独裁者的位面，即便有，他们的形象也不是那么好，至少异界的灵魂从未想过要成为他们中的一个——他们之所以留在这里，异界的灵魂是于责任心与同情心，而巫妖则是将其视为一次小小，隐晦的嘲——对神祗们的。

可怜的西厄就连反驳的话都说不来，她简直就是手足无措，她真的太过贪婪了吗？虽然翡翠林岛或许真的借着这个机会将自己的手探到了人

“是我的错，”艾洛赫听来十分诚恳地说：“我应该想到的，他留在这里，不应该只是因为人类。”他轻微地摇了摇“但我们到来的时间并不长，也缺少可以相信的人…”

“他为什么不喜我！？”西厄大喊，而后她的声音又突然低落了下来：“为什么不接受我！？我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