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要的无异于让一个凡人在浩瀚的海洋中捞取一颗毫无特殊之的沙。

“没什么，”异界的灵魂愉快地说：“我不是没走过那条路，而且我总是有伴儿的。”

很难说这是一份馈赠还是一个报复，凯瑞本想。

“那会是一段相当漫长的旅程。”凯瑞本说。在异界的灵魂那个艰难的抉择时，他与原生位面的最后一丁儿牵系也就注定了毁灭在了艾欧的愤怒之中。

或许几百年后，就连克瑞法的存在都会变得模糊起来在主质位面，能够记得他们的人如今已寥寥无几。伯德温、李奥娜、麦基…这些凡躯早在灾变前就回归大地，葛兰成为了盗贼之神，梅作为他的妻也成为了他的从神，亚尔也已经在晨光之神罗萨达的召唤下去往神国，凯瑞本也会有一日到疲倦，他们会微笑着送他离开，然后转，去寻找自己的归途。

最后还是只有我们，异界的灵魂对识海中的另一个灵魂说。

随着他们的足迹在缓慢逝的时间里逐一征服冰海、荒漠、山峦…众神也逐渐重新掌握住了手中的权柄，不过他们很快发现，虽然艾欧已经与法则同化，但他们还是无法肆意妄为，除了依然需要无数的信仰稳固自外，他们还多了一个可恶的监督者。

“你想回家。”凯瑞本了然地说。

异界的灵魂地说“那也是他的造，我们厌恶恶，鬼，但对于最初的造主来说，他们和我们都是一样的，或许比我们更好一些也说不定呢。”不怎么说，最终背叛了这位的可不是恶或是鬼。

“他的心情一定很糟糕。”凯瑞本低声笑，与异界的灵魂恰恰相反，巫妖克瑞玛尔最希望的就是早摆脱这么个累赘，重新成为一令人畏惧的骨架…可惜的是神上之神艾欧没那么仁慈，嗯，或说他们也没什么好抱怨的，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他们现在可以凭借自己的意志来决定谁里谁表。

异界的灵魂沉默了很久：“他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存在。”虽然艾欧愤怒过，失望过，挣扎过，但在最后，他还是选择了放弃自我，与法则合，而不是真的放任所有的一切随着他一同毁灭。

而人类，在一个灵从一个婴儿到成年的时间里，已经足以让他们又一次占据这片大地。

异界的灵魂笑了起来，他站起来，迎着光，走密林。

曾经被他舍弃的都得以挽回，神国复苏，渊再现，龙脊山脉里再次跃起矮人的火焰，响起铁锤的敲打声，龙火列岛与沿海国家的人们也时常能够看见侏儒小小的影，银冠密林与翡翠林岛也仍旧属于灵，当然，还有讨厌的地、兽人、人…各怪与野兽，甚至龙幸而它们依然只是些缺乏理智与智慧的兽类，古老的龙只有稀薄的血脉得以在术士中传。

“没错。”巫妖说。

“不过我也许会在某些时刻去旅行。”异界的灵魂说：“不单单只是离开克瑞法。”

“是的，”异界的灵魂说：“它曾经距离我那么近。”

只是巫妖很少会在银冠密林，翡翠林岛，或是在一些和平的地方现：“好让那几个蠢孩认为巫妖都是些可以信任依靠的老好人？”他如此刻薄地说，然后就沉了识海异界的灵魂承认这，所以除了那些很早就知他份的人之外，很少有人将他与那个孤僻的巫妖联系在一起。

凯瑞本也跟着了一个古怪的表情，片刻后，他才语气低沉地说：“我没想到他最终会这么。”

不过他们的老朋友，盗贼之神葛兰前来“造访”这个老朋友的时候，那个神，确实难以形容，据他说，其他神祗，包括唯恐天下不的谋之神希瑞克都暂时不想面对克瑞玛尔…阿芙拉倒是很兴，人类因此承受了许多来自于这位新神祗的恩惠。

界的灵魂说“不过我们都很清楚撒利尔不仅仅是一个半恶，他的父亲还是乌黯君王格拉兹特。”

虽然知不可能，但凯瑞本还是忍不住抱怨：“神上之神艾欧重置这个位面的时候，为什么不索忘了无底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