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杰明到难以置信。

“愚昧的异界人，你以为是谁让你变得大起来的？”该隐的声音又变了回去“我帮你开辟了意识空间、帮你以最快速度这个世界、帮你突破瓶颈…不是依靠我的力量，你刚把那个大球召唤来，就已经死在了反噬之下，本不是裂一那么简单！”

“你、你是说…你就是系统？”

意识空间安静极了，看不到半系统的痕迹。

…怎么会？

“痛苦吗？想结束这一切吗？”该隐的声音循循善诱“我可以把你再次送回那个世界，你不用再当本杰明·里瑟，可以待在真正属于自己的世界，忘掉这里的一切烦恼和痛苦。”

本杰明没有说话，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

该隐。

该隐却扬起下，接着：“没错，是我把你拉了这。那个愚蠢的女巫下手太重，打死了真正的本杰明。我别无选择，只能从异界再找一个契合的灵魂，最后找到了你。”

那一刻，本杰明彻底愣在了原地。

“你闭嘴！我…”

本杰明无法接受。

明明刚刚才从幻觉中醒过来，可是，他怎么忽然什么都回忆不起来了？

本杰明却还是摇，一边后退，一边握了拳。

“来！系统！你给我来！”他忽然焦急的神情，走到栅栏边，朝着一望无际的黑暗大吼。

“你早就不知你自己是谁了。”该隐的语调也冷下来，满是尖酸地说“为了让你不破绽，我一直在你的脑中施加暗示，让你忘掉从前的记忆，更快地接受新份，一一变成真正的本杰明·里瑟。你以为自己掌控了一切，但其实，你只是我手中的提线木偶。”

“不，我不相信。”本杰明却摇起了，语调在那一刻变得异常定。

把两毫无生命的异界机杂糅在一起，就能诞生一个全新的意识？”该隐怜悯的目光，说“没有我，就凭一开始你那可怜的神力，本支撑不了两个意识的存在。”

该隐见状，忽然发几声冷笑，嘴一开一合，系统的机械音违和地从它嘴里传了来：“很难相信吧？与你朝夕相的傻系统，其实却在幕后控了一切。被人背叛的滋味不好受，但这就是真相，我没有骗你。”

“我、我是…”

由始至终，他都以为自己的穿越是一个偶然，可是现在…现在，他已经不知该说什么。因为这件事的冲击力实在太大，他甚至还有些没缓过神来，觉得这肯定不是真的，该隐是在骗他。

“你还不明白吗？你所谓的系统其实和我是同一个人。”该隐摇了摇，轻蔑地“穿梭时空的时候，那两台机意外卷来，与我为一。当时我因为施法损失了大量神力，时而清醒时而失控，才导致你所看到的‘系统’似乎疯疯癫癫的。但随着时间推移，我的力量一恢复，整个计划又再次回到了我的掌握中。”

本杰明闻言，却猛地睁开，抬：“不！”

他的名字是…他的名字是…

说不定…说不定他下看到的其实也是幻觉！

不、不会吧…

该隐却挥手打断他：“我什么我？你知你自己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