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羽似乎猜到了什么，老人的面孔和西恩有几分相似，那应该是西恩的父亲。

“是的，陛下，”凯鲁特伯爵低声回应。

凯鲁特伯爵闭上了睛，凌羽手臂缓缓推，枪枪尖已经刺破他咙上的肤。

“帝国常怀仁慈，但罪孽唯有死后可恕，”皇帝低声说。

但一切都不重要了，他就要死了。

“提前场可是要加钱的…”轻佻的声音响起。

“是的，陛下，”老人低行礼。

“是，”凌羽也握了枪。

叮叮的脚步声从后方传，像是长筒靴底的声音，凌羽手上动作停滞了一下。

咚的一声，佩剑击打在凌羽铠上，凌羽并没有躲避，他明白对于老人来说最缺少的是力量，玄骨幽痕现一个长长的痕迹，凌羽手肘猛地一击，佩剑断成两截，他枪已经抵住凯鲁特伯爵的咙。

凯鲁特伯爵愣了一秒，浑浊的中闪过一丝笑意，他不再说什么，挥剑而起，剑刃如星闪过，即便躯已经老迈，但剑术始终如一。

“年轻人走错路不奇怪，可别陷得太，否则再也无法回，”凯鲁特伯爵说。

“够了，”皇帝淡淡微笑“又是一个被情冲昏脑的家伙，库休拉是，西恩也是，看起来情这东西才是帝国最大的敌人，”他停在那个老人后“是吧，凯鲁特伯爵。”

“早就无法回了，”凌羽说。

“虽然鲁莽了些，但总比懦夫有用，”凯鲁特伯爵将剑锋对准凌羽“你是西恩的朋友？”

步“朕十分好奇，为帝国民，究竟是何原因让你如此背叛帝国的事情。”

凯鲁特伯爵丢掉佩剑，平静的望着凌羽，凌羽也望着他，他从一开始就准备好了接受死亡。凯鲁特伯爵和祝落熟识，不可能不认识玄骨幽痕，也不可能不知他力量已经衰老，却偏偏还朝铠甲最固的铠刺去，凌羽大概能猜原因，西恩叛国死，皇帝陛下虽然并不追究凯鲁特家族，但为家族族长必须要承担责任，耻辱与痛苦将伴随着他以后的日，他已经没有任何活下去的玉望了，而这位伯爵的妻是树心，帝国三艳之的树心，能娶到那么优秀的女人，相比年轻时也是一位英雄，西恩的样貌和格或许很像他。

凯鲁特伯爵朝前走了一步，装束用的佩剑被他解下，剑鞘推，锋利的剑刃，就像卡伊德的那柄佩剑，虽然是装饰用，但对于剑术大师来说，同样可以取人命。

“帝国从不涉个人情，可个人情无论如何也不应该影响帝国稳定，虽错在一人，但与他有关的人同样要有所惩戒，”皇帝顿了顿“凯鲁特伯爵，令郎西恩犯叛国大罪，朕念其多年为帝国尽忠竭力，凯鲁特家族亦是帝国旧族，所以这件事情朕并不打算追究，但伯爵阁下应该也需要明白，帝国不允许背叛。”

“她是我的妻，”凌羽抬看着帝国皇帝“够了么？吾皇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