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这次没说话，沉默良久，发白的发微微落下，割碎了凝聚的目光，杯中是如杨柳摆动的发影，晃晃悠悠的，仿佛经历了永恒。

“老师也曾这么说，”冰澜说“老师形容维尔特拉人是逐日之人。”

“但她任务失败了，”老人又说“两年前她独自返回了维尔特拉，既没有带回援助，也没有带回承诺，她也不曾任何解释，只是说任务失败，她愿意接受所有惩罚。”

“怎么了？”凌羽疑惑不已，先前璇的反应已经让他很意外了，而老人的反应更加重了这一。

撒谎也许是维尔特拉人很难学会的东西，况且这个荒原将使得自己承受所有。

凌羽愕然，他呆呆的望着自己的手，他明白任务失败对于维尔特拉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只有两结果，要么是死在任务中，要么在屈辱中度过一生，他疑惑棘为何不说这些事，他又怨恨自己没能早日来到维尔特拉。

“什么？”老人愣住了“棘为什么会撒谎？”

“棘原本的任务是协助创世界行能源基地建设，但在两年前，她突然联络长老会说因为某些特殊原因，她遇到了洛维斯基的王，而当时洛维斯基王正跟着一位拥有枪的人外游历，长老会一致决定由棘保护洛维斯基王，希望可以换来洛维斯基的好与帮助。”

“他也是我的朋友，我们一起经历了很多。”

“棘？”老人愣了一秒。

“稚的少年，”凌羽说。

凌羽当然记得这些事，只是他并不知棘究竟是于什么目的，棘虽然每次都说只是为了希望柯修能去维尔特拉才始终跟随的，但一同经历了神降临，一同去到了佩尔西斯，他不愿也无法相信棘真的只是为了换来洛维斯基的帮助，但似乎对于维尔特拉人来说，只有这个原因了。

们所失去的，终究会重新拿回来，只要你们记得你们是维尔特拉人。”

“如何看待维尔特拉？”冰澜揽起长裙坐下。

“少年…”

自从取得了银月内的暗神碎片，凌羽能够知到所谓的元素，冰澜帮他检查过，他并非变成通常意义上的元素，但却可以掌握元素，冰澜的解释是，就相当于你并非一间房屋的主人，但主人允许后你便可以，暗神碎片依旧属于银月，银月用一特殊方式寄生在了他的内，当他的灵魂消散时，银月的灵魂会占据这躯，他明白银月的目的，正如他当时跟银月所说的，她不了解人类，所以她决定学习。

一望无际的荒原上黑夜中看不到一丝亮光，月光被隐去时，世界仿佛一片黑渊，偶尔会亮起红瞳孔。

“怎么能让我相信你？”

“枪使者…”老人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沉思片刻说，

“我会帮你们探查黑成因，这算是利益的回报，维尔特拉人不会拒绝关乎维尔特拉未来的利益，当然，除此之外，我很确信我是维尔特拉的朋友，因为我是棘的朋友，”凌羽说。

凌羽转过看着这个依旧英俊的老人，老人只是静静地抚摸着手中的酒杯。

“咳咳…！”璇别扭的咳嗽声又一次响起，但这次老人并未关心，他凝望着凌羽睛。

“她的任务没有失败，”凌羽举起手指上的戒指“这是洛维斯基王的品，是原本答应帮助维尔特拉解开黑来历的东西，但因为某些原因，被我耽搁下来了。”

那是这片荒原上的生，据二叔的解释，维尔特拉生活的几乎都是界生亦或者是染了界气息的此界生，当然，两者区别并不大。

“只有少年才会心怀血与梦想。”

“你和洛维斯基的王是什么关系？”

“正如你所说的，失去什么，也会获得什么，失去与获得都是选择的结果，你应该对自己的选择负责。”

…

“逐日？”

“失败有时并不是什么坏事，”二叔忽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