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羽一把拉住从他面前跑过的璇，

可忽然，棘觉得开始飘了起来，她的脚似乎脱离了钢铁堡垒，风更加剧烈，她艰难将睛睁开一条，却看到机械暗月一消失在视野之中，而她已经在万米空中，龙双翼扇动的响声也淹没在风中。

“给你一提示，”冰澜嘴轻启“在乌云山时，你曾经询问过我一件事，那时我告诉过你一本书，名为《暗历百》，那是记载罗希瓦尔帝国时期人的史书，书中用代指人，其中有一个人被称作…幽暗。”

“共同？”凌羽猛的抬起望着远方炽焰般的朝“光？”

“那巧了，我也不认得，”璇说。

“棘在那里…”璇又说。

冰澜并未回答，而是反问“维尔特拉的最终计划你觉得会是什么？”

凌羽愣住了，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嘹亮的吼声已经响彻天空，一银龙从堡垒下方飞，载着多泽远去，只在天空留下一掠影。

璇将埋起来，圆的大睛来回晃动，许久之后，如蚊嗡般低声说“北方观测所现大量…”

顿“暗元素不止以我们所见的方向扩散，在我们所看不到的地下，它同样在扩散，比如向地下，当暗元素度过时，可以控暗元素的人，只需要一挥手，整片土地将化为黑沼泽，这座堡垒也会陷其中，而这情况一旦现，也就意味着，这片土地将彻底化为黑，这是以往所从未现过的情况，而应对突发状况，维尔特拉只会采取最保守也是最简单的方式。”

喧闹的喊声在堡垒上方响起，凌羽回看去，人群中央围着两个人，一个是璇，一个是多泽，众人在议论着什么，间或有检测所……失联一些词语频繁现，璇像是被掉的秧苗有气无力的站在人群中，多泽则像是雕塑一样矗立在人中，他忽然又发疯似的撞开人群，在众人注视下跃下数百米的堡垒。

“大概，”冰澜说“但更重要的一是他们对敌人丝毫不了解。”

凌羽一愣。

“什么事了？”

凌羽目送着二叔离去，他没有问什么是最终计划，即便问，他想也不会有结果，维尔特拉确实知无不言，但那是在不涉及维尔特拉利益时。

“最终计划…”

“你们准备殊死一搏？”

凌羽明白了，所谓的最终计划便是利用光来摧毁暗，亦或者制造一场足够覆盖维尔特拉地爆炸，元素会重新在爆炸中释放，光暗双生，光与暗同时也会带来毁灭与希望。

“北方观测所？”凌羽听多泽提起过这个地方，多泽曾说过他大分时间都居住在北方观测所。

“这…”璇抓了龙鞍，瞄了下方的大地，忍不住咽了唾沫。

“或许你应该阻止他们，”冰澜忽然说。

璇赶忙捂住耳朵不停跺脚“什么也别也问我，我什么也不知，是他们不让我告诉你的，反正知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敌人？门后的存在？”

“幽暗…”凌羽慢慢的扭动脖颈去看漆黑荒丘上屹立的那株黑的，朵仿佛一双睛在回望着他。他当然记得，幽暗代表孤独与暴怒，暗历百中用此指代罗希瓦尔帝国皇，狂翼。

“棘？”

“所谓最终，意为最后，唯一之策，无法重复。”冰澜缓缓说“他们启动了最终计划，意味着失败一切都将失去，但同时成功一切也都将获得，失败与获得本就是共同。”

“快拦住他！”一位长老大吼。围观的人纷纷朝堡垒外的通跑去。

“你是说他们的计划并不可行？”

“修复曜匣时，我发现他们在曜匣内刻画的激发法阵不仅仅只有光网这防御法阵，还有多攻击法阵，甚至还包括自毁法阵，”冰澜说。

“对，”二叔“最终计划。”

亦或是该说…暴怒之震神。

“我说过的，维尔特拉永远用最单纯的理智思考，”二叔说“留给我们这代人的机会所剩无几，暴动即将…不，或者说随时可能到来，我们无法再积蓄储备力量，战争已经开始，所以我们启动了最终计划，除了战斗人员之外，其余依旧人员都会转移走，并非为维尔特拉留下希望，而是没必要无谓的牺牲。”

“也许你对他并不陌生，”冰澜缓缓说。

“银…月…”凌羽否定了猜测，那不是银月，他想起了那银龙，那是棘的龙，他们一起在通天之上抓的龙。

“我不认得路，”凌羽低声说。

“为什么？”凌羽转过问。

“最终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