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至死方休。还有，她不是怪。”

“当然也是！”“这真是个蹩脚的笑话。”

达克拼尽全力盯着那刺的银光。

伊莎贝拉发一声短促地叫喊。那喊声里既有解脱的喜悦，也有痛苦的不甘。

伊莎贝拉在银光中重生，她重新恢复了憨可的模样。

泪朦胧中，他看到，心的女孩背后，展开大的、洁白无瑕的羽翼，然后，她抬起，向他了幸福的微笑。

“达克，谢谢，我你。”

达克继续：“不愿意接受残酷天使形态的拉拉，和固执地称自己是蜘蛛女皇的恩雅，其实，她们都一样，都在找借逃避，逃避她们是人类的事实。她们羡慕为人类已获得和将获得的幸福，却担心承担不了为人类的责任。”

漫天的风雪中，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作为此地的主人，让客人替自己打扫屋，真是相当失礼啊怎么样，这个人类的表达方式，还不错吧？”

使徒又一次扑上来，萨尔前爪轻轻拍地，大的冰墙从地下隆起，将恩雅和伊莎贝拉保护在当中。

伊莎贝拉上，有碧蓝的光芒一闪。

“在这个地方，我绝对比小蜘蛛能打。你不是需要一时间吗？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的女人，现在是个不折不扣怪，你还她吗？”

一大的冰狼缓缓从云雾后显形：“北陆之王，风雪之主萨尔向各位问好。”

乔治照达克所说，布设的特殊法阵开始运作。

“你不是一个明的演说家，但至少是个诚实的人。那么，你是否有持刚才所说的话的勇气？”

达克转向伊莎贝拉：“拉拉，还在听吗？”

“乌尔比诺，我已经了无牵挂，和我一起下地狱吧！”

爪如林，举起。

当他站起来，目光已经如万年不化的冰川一样冰冷。

“那可怜的蜘蛛女皇呢？”

达克再也忍不住了，仰天长啸，发受伤的孤狼那样痛苦而悠长的嘶吼。使徒们听不到他的咆哮，举起的爪毫不留情地落下，在空气中织一片漆黑的死亡之网。

达克的泪又下来了，他溜了一下鼻，继续：“…在此时此地，你与残酷天使完地于一，并召唤使徒降临，将绝望与希望的播撒于世间。人类已经经受磨练，展现了其自觉与无知，世间亦受此磨练而成为新世，更新世。你使命已毕，将恢复神之份，复归于天堂，而神之国必将遍行于地上，直到永远！”

“我在等，为什么不讲了？”

使徒似乎发现了难缠的对手已经完全没有抵抗能力，四五名使徒一起围上来。

只有遍地激战的痕迹、破碎的冰川和被地狱之火灼烧过一般、变成焦黑的十字纹在无声地诉说着刚才的一切。

达克单膝跪地，沉默许久。

“锤小在听吗？是我。”

银光与地上的十字纹一起，变成了一个无比硕大的光球。然后，光球炸裂，化作一条大的光，直冲云霄。

指挥大厅里响起一片整齐的倒气声音。

大的十字架纹上，多了一个半球形的蓝寒冰护盾，把她牢牢护在当中，爪刨抓在冰罩上，只是徒劳地砍一蓬蓬冰雾。

睛的倔拒绝不了光的温柔，无奈地眨了一下。睁开，光球、光、天使、使徒、恩雅、萨尔，全消失得无影无踪。

耀夺目的银光芒从她上散发来，包裹了一切，包括气势汹汹围拢过来的、不死的使徒。

伊莎贝拉下的地面闪现金光，一个大的闪光十字架徽记现了。

“至死方休。”

“永别了，我的人！”

“拉拉！”

“那么，接着念你刚才没念完的经吧。”

拉莫斯起来，发疯一样的大吼：“我明白了，我明白了，达克，天才，你是个天才！圣受难，圣受难的仪式对不对？她会被使徒撕碎肢解，然后吃掉，然后把使徒全同化，对不对，对不对？但是来不及了，来不及了，她还没有开始自毁，算不上受难，仪式没有完成，她会白死的，白死的！”

“萨尔，你不是使徒的对手，还不快跑？”

“自欺欺人。有她这样的人类吗？她这个形态甚至无法为你繁衍后代。”

“你曾经验过人类的生活，对吧？你应该知，研究炼金术的未必都是异端，研究神学的也不都是圣人。只要她拥有人类的情，还自认为是个人类，那么她就是个人类！”

伊莎贝拉的神已经空了，她现在完全被达克牵着鼻走，达克要她什么，她就会毫不犹豫地去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