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望着他，都自然而然想要匍匐在此，向其膜拜。

连在场的神域后期，大尊，也只是凭借着大毅力，克制着内心这样的冲动。

怎会这样？

古往今来，何等存在，能达如此高度？

他们有心追问，想得到个答案，可偏偏都在沉默。

“好好看。”

聂天伸手蓦然地，划出第三刀，刀光顷刻间，似化作贯穿未来的，条最玄奇莫测的溪河。

溪河流淌着，最神秘的，乃时光之力。

但内部，又混杂着更多的，其它本源的气息。

幕幕画面，就在其浮现。

呈现的画面，仿佛是未来，又仿佛是聂天的推演，是他感悟到的，即将发生的事实。

画面，失去血脉的异族众生，因至强消逝，沦为奴役，再也无法威胁人族的霸主地位。

未等那些异族，寻找到新的修行方式，强大起来，就被人族纷纷灭掉。

终于有天，所有异族绝迹，仅剩下没智慧的蛮兽还能活下来。

人族，则是在墟界、灵界落地生根，人族恐怖的繁衍能力，失去天敌之后，就此爆发。

三界，越来越多人族出现，越来越多人族成为炼气士，浩瀚的人族族人，无处不在。

人族族人，蝗虫般，密密麻麻地在任何个没死寂的域界星辰出现。

他们吞吐着天地能量，将天地初开起，三界孕育的所有天材地宝，都开垦采摘空，使得灵脉断绝，域界星辰，接连死绝。

在众人眼，失去天敌的人族，犹如病毒般，在三界扩散，疯狂繁殖。

直至，三界的千万域界星辰，都沦为死星。

人族内部，永远都在相互厮杀，那些激烈的冲突，厮杀，残酷血腥程度，比这次对异族的清洗还要夸张。

人族自己，毁去了自己，也毁去三界万域。

画面末段，天地间皆成为灰色死寂。

“看明白了吗？”

许久后，在众人还在沉默时，聂天再次开口。

尹行天紧了紧衣襟，道：“很冷。那个群星暗淡，片死寂冰冷，再无生机，再无活力的未来，真的很冷。”

莫珩轻轻点头“看明白了。”

连梵天泽，都脸色阴郁，道：“那，就是最有可能的未来？”

“我没插手的话，我推演的未来，就是那个样子。”聂天认真地说“没有天敌的人族，掌控三界的人族，比墟界的异族，还要恐怖千万倍。人族，在没有外力干涉，没有外敌时，会毁灭切。”

众人再次沉默。

“回吧。”聂天轻道。

梵天泽、游奇邈之类的，人族的佼佼者，似被聂天言蛊惑，主动进入那些绽裂的空间缝隙。

就此消失。

“赵山陵，是为人，还是为魔，你自行选，选了，就不能改变。”聂天道。

“我留在墟界。”赵山陵表态，他知道这个决定下达，十万年内，都不可更改。

“好。”聂天点头。

“你，究竟成了什么？”莫珩道。

尹行天，赵山陵，都愣愣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