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所有苦恼的源。”

，嘴里好奇的问：“师父好生奇怪，白日我问师父什么师父都装傻不言，到了晚上见我每次都得换上一黑袍，师父不觉得麻烦吗？”

黑袍又摸了摸十九的脑袋言：“那你就是不能了。”

黑袍喃喃言：“其实这时一个很简单的问题。”

“元。”

十九吐了吐，倒也不敢真的去与黑袍嘴，这便在那黑袍的注视下，开始一板一的展示起这几日学会的功法。

“当然。”黑袍笑：“不能便是没有希望，还不能却代表只是现在不可以，却不代表永远不行。”

十九顿时有些气，她言：“既然怎么都不能摆脱这样的烦恼，那我这么努力修行又有什么意义？”

黑袍伸手摸了摸十九的脑袋，也在那时于十九的旁坐了下来。

“嗯，十九想不明白，明明徐大叔已经那么厉害了，为什么还是不能活得开心一些，那既然无论怎样都会这样或者那样的烦恼，那我们又为什么要那么努力的修炼…”十九困惑的说，她眉的皱起，那一派老气横秋的模样让人既觉好笑，又觉有些心疼。

“但现在呢？你早已不是乞儿，也不用为了一顿粮发愁，可你同样也不快乐。为什么？因为有太多你不明白的事情，也有太多你不到的事情。”

“你叫十九，师父是十八，师父的师父当然就是十七。”

“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

“那这么算下来，有好多个师父，那所有师父的师父呢？他叫什么？”

“那师父的师父的师父呢？”

他抬起了看向夜空，金陵还未受到那龙气散去的影响，天际星光璀璨，星辉如倾泻。

“十九当然也要这样，因为无论努力与否你都得有这样或者那样的烦恼，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试着看一看自己能否撑到希望到来的那一天呢？”

“那他叫什么名字？”

“人的苦恼与地位、份、修为都没有关系，其实所有的苦恼加在一起，无非只是一…”

“师父也有师父？”

黑袍了苦笑，但还是摇了摇：“也还不能。”

黑袍的语调极为温和，十九虽然依然不能太过透彻的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但却多少懂得了一些。

黑袍似乎看穿了十九的心思，他在那时不动声的言：“修行之讲究的是持之以恒，若是仅凭一时兴起，成不了大。”说着黑袍站起了，又摇言：“既然你如此没有耐，那我亦教不了你。”

但以往对修行之事极为上心的十九，今日似乎有些不同，在黑袍的指导下施展了一个时辰的刀法后的十九，忽的气似的停了下来。

“师父也不行吗？”十九又问。

“嘿嘿。”十九笑了两声，也暗暗觉得自己那小心思，在自家师父面前显得太过劣了一些，她也就不再藏着掖着索直言：“师父知的，十九之前只是一个大夏边境的小乞儿，是师父寻到了十九，说要教十九功夫…”

“人嘛，就是要不断的尝试，不断的摔倒又爬起，爬起又摔倒。周而复始，直到成功又或者死亡，这才不枉一生。”

十九听得似懂非懂，她侧看向黑袍，好奇的问：“即使是徐大叔那么的人，也没有办法掌握自己的命运吗？”

“十六…”

“还不能。”黑袍摇了摇。

她一把扔下来手中的刀，有些懊恼的言：“师父，今日十九不想练了。”

“当然。”

“就像当你还是个乞儿的时候，你每日都得为自己的一日三餐而烦恼，似乎除此之外便再没有任何重要的事情了。”

十九泛起了迷糊：“这有区别吗？”

“师父也不看书，只是活得久了，见得便多了。再加上师父的师父教给我的东西，所以就懂得也多了。”

黑袍的一震，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愣了好一会光景之后，方才从嘴里吐了一个字。

十九说到这里，脑袋渐渐低了下来：“可是，后来我认识了徐大叔他们。徐大叔师父是知的，那么厉害，好像这世上就没有他不到的事情。可为什么他还是不开心，他还是要一些连我都觉得不该的事情？”

“嘿嘿。”十九也笑了起来，但却又像是忽的想到了什么，又问：“师父懂得真多，是因为看过很多书吗？十九就从来不喜看书，觉得那东西无趣得很。”

“你是说方鱼的婚事吧？”黑袍瞟了一十九，一语便穿了小孩的心思。

“师父说什么十九便什么，十九相信师父。”小家伙还不适时宜的拍了拍黑袍的。

十九见自己那小心思被自家师父识破，顿时慌了神，她赶忙拉住了作势就要离去的黑袍，一脸委屈的言：“师父，十九也没说不学啊！只是…只是有些疑惑想要师父开解而已…”

“十九过多了苦日，想着更师父学了功夫，便可以不再过那样的日，便可以一个想什么就什么的人…”

那黑袍又瞪了十九一，说：“为师自有为师的打算，来练功！”

“机灵鬼。”黑袍笑骂。

“想说什么就明说。”黑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