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当空,皇上、皇族和文武百官皆携眷在校场取用点心赏月,足足到子时,方始欣然散席。
毕吉搂着大公主上榻之后,立即情话绵绵着。
良久之后,二人方始欣然入眠。
翌日退朝之后,毕吉奉召随皇上返御书房,立见皇上指着壁上道:“朕要驸马由这八人择一最优者!”
毕吉朝壁上一瞧,不由暗暗叫苦道:“麻烦啦!”
原来壁上挂着八位太子之画像呀!
“禀父皇!知子莫若父,儿臣岂敢放肆!”
“不!当局者迷,驸马是旁观者。”
“择优标准是…”
“综合各方面。”
毕吉立即望着画像沉思。
良久之后,皇上道:“朕已登基十年,八位太子亦皆成年,朕按皇律,必须在今年立殿下,俾培植他日后登基。”
“八位太子各有所长,皇族亦各有所荐,唯驸马最公正,八位太子亦信眼驸马,朕始决定由驸马择殿下人选。”
“禀父皇!此事非同小可,儿臣惶恐之至!”
“无妨!其实,驸马会辅佐任何一人,朕多虑矣!”
“是呀!父皇决定吧!”
“不!还是由驸马决定。”
“禀父皇!可否供儿臣考虑三日。”
“准!”
“谢父皇!”
“驸马!此事只有朕和你知晓,勿外泄!”
“遵旨!”
毕吉立即行礼退去。
接连三天,毕吉皆在研阅皇典,这天退朝之后,他跟着皇上一入御书房,立即道:“禀父皇!儿臣已择定人选!”
“谁?”
“本朝立朝以来,迄今一共傅袭十五位明君,其中九位明君皆由长者登基,故儿臣斗胆建议父皇立大太子为殿下!”
皇上含笑道:“不谋而合,就此钦定!”立见他提笔朝名册上打个圆圈。
“恭喜父皇!”
“驸马!朕自前日起,接连两夜皆梦见游江南…”
毕吉心儿一震,立即想起老者卦象中之‘龙出海’。
立听皇上接道:“驸马一向反应敏捷,可否解梦?”
“禀父皇!儿臣下擅解梦,不过,当今四海承平,民生乐利,大内亦更安定,父皇何不微服出巡?”
“唔!微服出巡?”
“儿臣愿随侍!”
“嗯!朕早有意入民间瞧瞧!朕会三思。”
“禀父王!您可识此玉?”
说着,他由怀内取出一盒,再揭盒盖呈上桌。
皇上啊了一声,立即整衫下跪。
毕吉心中有数,立即陪跪。
皇上连叩九个响头,方始肃容起身。
他将龙玉放入掌心,便反覆瞧着。
“驸马那来此宝?”
“儿臣在街坊路摊购得!”
皇上却沉喝道:“放肆!”
毕吉立即下跪道:“父皇恕罪!”
“哼!此宝非同小可,持有者岂会容它流落在外?”
“父皇恕罪!实因赠宝者再三叮咛儿臣保密来源。”
“驸马可知持宝者之身份?”
“不详!”
“放肆!据实招来!”
“遵旨!他是一位老人家,一向代人易容,儿臣蒙他栽培过,此番重见他,他特地嘱儿臣献此宝给父皇。”
“驸马真不知他的来历?”
“是的!”
“驸马方才提及愿意随朕下江南,是吗?”
“是的!”
“驸马能再见此人否?”
“能!他老人家目前在武林盟养老,儿臣可请他老人家入宫。”
“不!朕要见他!”
“遵旨!”
皇上思忖良久,道:“驸马回去备妥,朕明日退朝后,即刻微服出巡,除驸马及车夫外,不许第四者随侍。”
“遵旨!”
“勿泄此事,否则,按律重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