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遵命,小弟告退。”
他哈腰鞠躬之后,一拾起手杖,便奔入林中。铁戈走到方袋前,果然瞧见袋中装着一个方形薄板,板上镌有三张宣纸,此外尚有三支毛笔及砚墨。
铁戈将画板朝石上一放,立即取砚接水。
他又磨妥墨汁,立即拿起小楷画着。
他在纸中央画着一株柳树,画枝及树叶似被大风吹得晕头转向,树干中央赫然石一双眼睛。眼睛下方赫然各有一串泪珠。他洗净毛笔及砚台,便到处找着白蛇。
由于他在腹疼之际,来回的翻滚,加上方才蔡尊贤又一阵乱滚,那只黑犬所留下的爪痕已经完全消失。
所以,他找来找去,仍然找不到白蛇。蔡尊贤却在黄昏时分满头大汗,气喘如牛的挂着包袱及抓着一个只包街过来道:“铁哥,画妥了吧?”“行啦!”
“真的呀?铁哥真是小弟的救星呀!铁哥,肥仔特地孝敬你这只鸡,你的衣裤也拿来了,你收下吧!”
说着,他已递出包袱及纸包。
铁戈打开纸包,果然瞧见一只香喷喷的烤鸡。
他愉快的啃咬着。
蔡尊贤奔到画板前一瞧,笑容立即结冰。
他端板过来道:“铁哥,你画什么呀?”
“孝呀!”
“铁哥,小弟“笑”不出来哩!”
“安啦!天快暗了,快走吧!”
“小弟会被你害死啦!”
“安啦!这名教师如果肚子有货,必会留下,他如果肚子没货,就让他趁早走路,以免误人子弟。”
“货?小弟大“祸”临头啦!唉!命苦喔!”
说着,他收板入袋,便持杖低头行去。
铁戈暗笑道:“妈的!不懂货,我才懒得向你解释哩!”
他便愉快的啃咬烤鸡。
开元寺位于西安东大街西首,乃是唐玄宗发愿所建,曾经香火鼎盛一段时期,如今已趋没落。
它的附近如今不但摊贩杂处,娼妓、流莺亦颇为活跃,大小赌坊更是生意鼎盛,规模不亚于南京之“夫子庙”
尤其从黄昏起,更是热闹纷纷,流莺、皮条客、赌场“小老鼠”热烈的招呼客人,蔚为一幅奇观。
不过,天一亮,便曲终人散。
虽有摊贩,却已经逊色不少。
卯辰之交,铁戈衣裤整齐的步入开元寺,别看他外表吊儿郎当,一入大殿,他立即正经八百。
他先塞一串铜板进入油香柜内,再去焚香膜拜,而且是一视同仁恭敬的殿拜大小尊神像。
离寺之后,他便向右转,起步走。
不久,他来到“纤纤布店”前,他探头一瞧,立即入内唤道:“纤纤,你早,你在忙些什么呀?”
纤纤是位明眸皓齿,体态婀娜,年约十五、六岁的少女,她虽是一身素色衫裙,却难掩秀丽端庄之气质。
她搁下剪刀,立即上下打量铁戈。
不久,她点头道:“难得你接连十天没打架,好现象。”
铁戈不知道他曾经昏睡七天七夜,他还以为他只是昏睡一夜半天而已,所以,他闻言之后,不由一怔。
纤纤白了他一眼,叹道:“怎么?我说错啦!”
“没有,你说得不错,凭心而论,我也不喜欢打架呀!可是,偏偏有那么多的坏蛋在欺负别人。”
“别忘了还有官方,他们会管这种事。”
“不错,他们会管,可是,他们动作、反应皆慢吞吞,他们不知道那些坏蛋有什么诡计,不管用啦!”
“你就是自以为高人一等。”
“不!我至少高人三等。”
“算啦!别提这种事,你来干什么?”
“我…我要做一套衫裤。”
说着,他已经将一块碎银放在桌上。
他原本要说“我来看你乙,却又吞了下去。
纤纤摇头道:“不够,布料和手工皆涨价啦!”
“涨价?怪啦!你好似只涨我的价…”
“不做就拉倒。”
“好!做,涨多少?”
“再添两串。”
“哇操!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