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方袋移到椅上,立即进入厨房喝水。
不久,他一入厅,便突然拉开木桌。
“砰!”一声,蔡尊贤立即趴落地上。
立听他哎唷叫道:“疼死我啦!干!是谁…”
“你阿公啦!”
“啊!铁哥,是你,你回来啦!我等你等得好苦喔!哎唷!疼死我啦…”说着,他不由猛捶额鼻。
“妈的!你干嘛等我?”
“这…这…肥仔他…”
“怎样?”
“他拜托你替他画画。”
“叫他自己来拜托!”
“铁哥,别刁难我啦!他不会来这里啦!”
“为什么?我这儿太脏?闹鬼?”
“铁哥,求求你大发慈悲帮帮忙,否则,小弟的…”
“你的“头路”会飞掉,是吗?”
“是的!求你看在阮阿母…”
“好啦!什么题目?”
“红娘!”
“什么?洪梁?”
“不是啦!媒婆啦!”
“妈的!什么题目嘛!”
“先生曾私下问过肥仔,才出这个题目。”
“问什么?”
“谁替他作画?”
“肥仔招供啦?”
“他说他没有招。”
“妈的!一天到晚专干这种狗皮倒灶之事,烦死啦!”
“铁戈,求你多多帮忙?”
“再帮几次?”
“这…”“妈的!好,我就让女先生瞧瞧,把灯蕊挑高些。”
“是,谢谢!”
“妈的!我最近在走什么运呀?干!”
他摆正木桌,立即接水研墨。
不久,他振笔疾画出一只公猪,另有一位胖少年手执一根细长竹,左手提一桶水跟行于猪旁。
“铁…铁哥…你…你…”“这只公猪便是肥仔,这位胖少年就是你,你就是红娘。”
“铁哥,我会死。”
“妈的!好,你是公猪,肥仔是胖少年,行了吧?”
“铁哥,我向你下跪,拜托…”
“妈的!少来这一套,拿回去,若有任何事,我扛啦!”
“可是,问题在于肥仔不能招出是你画的呀!”
“简单,你又不是没瞧过镇上的“猪哥周仔”他一天到晚公猪去和母猪“两相好”
,他不是红娘吗?”
“可是,红娘不是女人吗?”
“屁!南大通歪嘴张仔能够娶阿春,是谁做的媒?”
“董大伯。”
“他是女人吗?”
“这…”“别这个那个啦!我困死啦!紧走。”
“铁哥…”
“妈的!你再不走,我就撕掉…”
“好!好!我走,谢谢!谢谢!”
他倒去砚上之水,匆匆收拾之后,立即快步离去。
铁戈到水井旁冲洗之后,一上木床,立即四肢大张的躺着,他想睡,可是,他立即又想起“恰查某”蔡珍芳。
他干了一声,便敲敲脑瓜子。
不久,他呼呼大睡啦!
隐在后院的神目笑道:“好小子,能屈能伸,很好!”天刚亮,铁戈便听见蔡尊贤喊道:“铁哥,你在不在?”
“叫魂呀?干!”
“铁哥,肥…阮少爷来拜访你。”
铁戈挺腰跃下床,奔到窗旁一瞧,果然瞧见门口有一顶轿,两泣轿夫在旁歇息,肥仔则坐在轿中。
铁戈暗骂一句:“臭派头!”便穿上衣裤。
蔡尊贤奔入房中低声道:“铁哥,女先生要见你,肥仔招供啦!”
“她是不是很生气?”“是呀!她当场撕画,便回房,阮头家求了老半天,她才答应开门,不过,你必须先去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