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向基扳着她的酥肩,正色道:“双双,你凭啥拒绝我?”
“我…”
“难道只是因为艾宝健碰过你吗?你把我瞧成什么人了?”
“我?”
“嘶!”的一声,他撕下她的右袖,指着上面的“守宫砂”沉声道:“双双,你哭什么?你凭啥拒绝我!”
“我…我…”
“双双,你可知道我为啥要默默地被艾宝健戳一剑吗?我要成全你和他呀!他既然不知珍惜你,我才不傻了!”
“我…”
“双双,你如果再拒绝我,我现在就赶往君山,我要让艾宝健再戳我一剑、十剑、百剑,因为,我…”
“阿基,别说了!”
“好!我不说!不过,轮到你说,要不要嫁给我?”
她痴痴地望着他,任凭泪水直流,好半晌之后,她叫声:“阿基!”立即紧紧地搂着他。
赵向基嘘了一口气,抱起她走向新房中。
荆霜云突见荆霜媛正在盯着自己,她低头一瞧,立即发现襟上泪痕斑斑,她立即低头拭去。
覃义夫歉然道:“堡主,基儿就是这副性子,你别见怪!”
“哈哈!我没怪他!不过,我倒是怪你哩!亲家,对不对!”
“喔!对!对!亲家!哈哈!”
* * *
赵向基抱着覃双双回房之后,他的右脚尖一踢房门刚将把它关上,覃双双已经羞赧地拧腰跃了开去。
赵向基朝椅上一坐,含笑道:“双双,坐吧!”
覃双双抚着被撕下的右袖坐在远处一张椅上,赵向基长吐一口气,道:“双双,我觉得自己好似在作梦哩!”
覃双双望了他一眼,未吭声。
“小时候,你是那么的尊贵,我是那么的渺小,你只要稍为嘟个嘴,撤个娇,局里的人马上陪着笑脸侍候,我再如何的表现,却没人瞧一眼。”
覃双双不由悠然的回忆。
“小时候,你最喜欢和我争,连我的那双破靴也抢去,害我打赤脚一阵子,那时天寒地冻,我的脚皆冻裂出血了!”
“我…好奇…”
“我当时还小,哪知道这么多,我只知道要找你算帐,可是,大人及小孩全护着你,我怎么斗得过你呢?”
“终于,我发现你很介意在功课方面的输赢,于是,我拼命地读,你也拚命地气,终于,你时常撕破我的作业,哈…”她不由满脸通红。
他移坐在她身边的椅上,道:“后来,我又发现一件事可以对付你,你怕蛇,我也怕呀!可是,为了让你怕,我叫我自己不能怕。”
“于是,我向夫子请教如何抓蛇,终于,我练会抓蛇了,每当你要对付我,我就到笼中抓蛇来对付你,哈…”覃双双苦笑道:“阿基,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时常挑你的毛病,因为明知道老田常欺负你,我不该再欺负你呀!
可是,你便是常常要和我争,偏偏我的功课又赶不上你,我时常被气哭了,急得娘还时常替我恶补,哪知仍然追不上呀!”
“哈哈!说起功课,我真该谢谢老夫子哩!我为了弄懂,经常追着他问,他却很有耐性地解说,直到我罢休为止!”
赵向基一见她的情绪已经转稳,立即专门和她谈起儿时之趣事,不久,房中不时地传出“哈哈”及“嘻嘻”笑声了。
一直到远处传来“梆梆!噹”声响,覃双双才讶道:“两更一刻啦!时间过得如此快呀!”
赵向基含笑道:“哇操!我尚意犹未尽哩!双双,来!泡壶荼,咱们促膝长谈聊个过瘾吧!”
覃双双嫣然一笑,自柜中取出茶叶及壶具,赵向基早已自茶壶中斟出热水,两人立即笑嘻嘻地泡起茶来。
一泡茶,两人的话题又多了,立即又扯得没完没了!
一杯杯的香茗不知不觉地进入他们两人的肚中了。
冬天喝茶,由于不会发汗,一个多时辰之后,覃双双的膀胱有点负荷不了啦!她的柳眉频皱了!
可是,两人实在聊得太愉快了,尤其,赵向基妙语如珠,谈笑风生,更是令她舍不得离开半步。
赵向基突然问道:“双双,老夫子目前在何处?”
覃双双故作神秘地道:“你猜?”
“还在局里教小萝卜们识字吗?”
“不对!”
“退休养老了。”
“他才不服老哩!他去一座庄院担任总管啦!”
“可能吗?他一向视财物如草芥,又不喜欢管那些杂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