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传来惊喝道:“少年仔,你不想活啦!”
她转头一看,小舟笔直的射向泊在岸边的船群,立即尖叫一声:“住手!”双掌立即朝右侧水面疾拍!
“卡!卡!”两声,小舟承受不住两股不同方向的力道,居然已经裂了一条大缝,河水“咕噜”冒了进来。
春花忙以双脚站在裂口上,喝道:“用力,快!”
郎兄听懂用力,立即用力朝船尾水面一拍。
“咻!”“砰!”声中,舟首翘得太高,立即翻覆,所幸春花一见不对劲,已经牵着郎兄疾跃而去,否则非遭“灭顶”不可!
远处船上的两名船夫立即鼓掌哈哈大笑!
春花气得柳眉一竖,指着那两名船夫,喝道:“好人,抓他!”
郎兄点点头道句:“对!抓他!”他以为她要去抓人,立即紧盯着她。
春花“旱道”负伤,被水一泡,早已疼痛难耐,怎能再去抓人呢?因此,立即红着脸道:“你去抓!”
“你去抓?好!我去抓!”
“哗啦!”一声,他已射出水面,足尖在那条翻覆小舟上一点,双臂一张,立即直冲而去。
两名船夫骇呼一声:“妈呀!”立即掉头而跑。
“咻!”一声,郎兄已飘落在舟尾截了二人的去路。
两人叫声:“妈!”立即跃入水中,疾游而去。
郎兄却在暗自奇怪道:“他们怎么叫我妈呢?”
春花一见他的楞毛病又复发了,立即叫道:“把舟推来!”
郎兄“喔!”了一声,扭断粗绳之后,朝岸边的大石块一拍,碎石纷飞之中,那条小舟已疾射而去。
那两名船夫立即在水中喊道:“强盗,强盗喔!强盗夺船了!”
春花跃上舟之后,一边伸手捞起流散在外的衣衫包袱,一边催道:“快!快!不过,别太用力!”
郎兄有了方才的经验,岂敢全力出掌,不过,在他随意的朝水面一挥之后,小舟已朝前疾驰而去了!
春花坐在舟上忖道:“唉!想不到会误了此次的行动,只要点苍派一完蛋,春月,春风,春雪三人就得意了,而我…”
想至此,立即叹出声来。
此时,郎兄一面催舟,一面拿起舟上的卤味吞嚼着,突闻她的叹息声音,立即讶道:“号…人…?…”
春花瞧了他一眼,百感交集之下,立即扑入他的怀中暗泣着。
哭着!哭着!她居然睡着了!
郎兄不敢惊动她,立即轻轻的挥掌催舟!
小舟平稳的笔直朝前驰着,郎兄将那些卤味吃光之后,一见另有一壶酒,他立即学习那两名小叫化“咕噜…”一口气干得清洁溜溜了!
只见他打个酒呃,双颊立即一红!
春花醒来之后,诧道:“好人,饮酒啦!”
“没有,好人没有饮酒,是我饮酒!”
春花苦笑一下,嗔道:“你呀!呆头鹅!”
说完,朝他的额头一点。
郎兄从未喝过酒,一口气灌了一壶酒之后,被海风一吹,已是醉茫茫了,此时被她这一点,立即往后一仰。
春花尖叫一声,慌忙将他的双脚一扯“啐!”一声,郎兄立即昏睡过去了,急得春花连叫“该死”不已。
她思忖半晌,叹道:“唉!算啦!与其回去遭受重罚,不如和他死在一块!”说完,取出一道渔夫衣衫替郎兄穿着起来了。
穿妥之后,她立即躺在他的身边,搂着他悠悠入睡了! 辰未时分,艳阳已经高照,小舟己经卡在岸边的一簇水草中,春花及郎兄却仍然呼呼大睡着。
一个是太累了,一个是喝醉了,谁也别笑谁!
他们彼此不笑,聚集在岸边的百余名村夫民妇却“莫见笑!”“夭寿喔!”低骂及议论纷纷!
那些村夫口中随着别人骂着,双眼却猛吃“冰淇淋”
因为春花湿衣未干,又没有穿肚兜及亵裤,那件红衫又是高级丝绸,你说,怎能不春光半露呢?
由于她的左腿跨在郎兄的腰肢,芳草萋萋的“重要部位”更是几近全裸,怎不令那些村夫越看心跳越快。
突听一阵疾骤的马蹄声音自远处疾传而来,只见一名相貌不赖,却略带猥色的黑衣大汉,驾驶一辆双骑马车疾驰而来,瞧那两匹健马通体发汗,嘴角含沫,分明已经疾驰甚久了哩。
马车驰近之后,车夫心中一动,倏地吆喝一声,勒住马车。
那些村夫民妇回头望了一眼,突听人群中传出一声惊呼:“啊!是铁骑帮的人,快走!”众人吓得纷作鸟兽散。
其中不乏有些村夫因为看太久,想入非非,双脚发软,连摔好几次,摔得鼻青脸肿,方始狼狈的逃去。
黑衣大汉不屑的冷哼一声,立即掠到岸边。